姜时宜勾了勾唇：“如果拿不下呢？”</p>
“不可能，如果拿不下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跪下，澄清十七岁那年的事。”</p>
十七岁那件事…</p>
姜时宜唇角的弧度逐渐展平，看向邱瑞儿的目光冷淡。</p>
像是锋利的箭矢，带着刺破空气的凉意。</p>
这个赌，不管赢了还是输了，她都不亏。</p>
“好啊，成交。”</p>
……</p>
公寓。</p>
周东南脱了衣服，正准备进浴室洗澡。</p>
诺基亚突然响起来电铃声。</p>
他在腰间裹了条浴巾，捞过手机看了一眼。</p>
果然是姜时宜。</p>
除了她，也不会有人这么晚给他打电话。</p>
正要接，铃声却停了。</p>
他把手机拿在手里转了两圈，随手扔到床头柜上。</p>
很快，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。</p>
姜时宜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，挤出润肤乳涂在小腿上。</p>
隔了五分钟，又拨过去。</p>
还是没人接。</p>
她涂抹的动作停顿，拿起手机翻到周东南的短信界面。</p>
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那一次。</p>
【上来。】</p>
【我明天过来接你。】</p>
窗外暖风吹动纱帘，楼下树叶被吹的哗啦作响。</p>
加湿器呼呼的向外吹散湿气，姜时宜觉得身体好像被沾了一层水。</p>
在深夜里，潮湿异常。</p>
……</p>
周东南洗完澡，拨弄了两下还潮湿的头发。</p>
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，里面正在播放赛车实况。</p>
“嗡嗡嗡！”</p>
油门声通过收音机器隔着电视清晰传出来。</p>
几辆摩托并排向前冲。</p>
一道大弯，一名摩托车手几乎擦到地面，眼看就要失控冲出车道。</p>
寂静紧张的空间里。</p>
手机再次响铃。</p>
周东南扯了扯唇，松松捞起手机。</p>
浅淡的呼吸声隔着听筒传过来。</p>
两人都没说话。</p>
周东南拿起桌面上的烟，点燃咬在嘴里。</p>
“姜时宜？”</p>
他终究忍不住先开口，抬手摁灭电视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