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，姜时宜抬头盯着黑压压的天花板，她转了个身。</p>
“是我。”</p>
“怎么了？”他问。</p>
吐了一口烟气，脑子里突然想起老樊的话。</p>
既然是有钱人养的金丝雀，怎么会没有讨好主人的手段呢？</p>
垂眸，心里像是有鼓在擂。</p>
烟蒂上挂着长长一条烟灰，两人之间对话再次停顿。</p>
姜时宜抬起手，手指在空中描摹，好像是有人在她身边，好像是那天晚上。</p>
一切都不顾及，只有她自己。</p>
欲望在心里蓬勃生长。</p>
像是夏天淅淅沥沥的小雨，让世界都浸润在暗潮中。</p>
从她和邱瑞儿说完话，上楼后她就尝试睡觉。</p>
明明很困，脑子却清醒。</p>
那种类似之前抑郁失眠的感觉再次袭来。</p>
她闭上眼，语气轻飘飘的问。</p>
“那天晚上，你不满意，是为什么？”</p>
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意，还是对她的身体不满意。</p>
她只是随便问的，想听他说点什么。</p>
周东南唇角抿紧，没有回应，肌肉却莫名绷紧，手背上青筋血管条条爆起。</p>
半晌过后，“什么？”</p>
声音喑哑低沉。</p>
两人又是长久沉默。</p>
“姜时宜？”</p>
姜时宜脑子开始发昏，模糊不清回：“睡了。”</p>
周东南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，神经像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，雨停了，紧绷的肌肉才逐渐松懈下来。</p>
她应该是自己一个人。</p>
他把手机拿在手里把玩了两圈，无奈扯了扯唇。</p>
……</p>
第二天一早，姜时宜是被赵爱琴强拽起床的。</p>
“瑞儿已经跟远丰在前厅聊了好一会了，你快起来给我下楼吃饭。”</p>
姜时宜仍旧懵着。</p>
她皱眉深吸了口气，认命起床，光着脚就要往门口走。</p>
赵爱琴一把拉住她，把她往卫生间推：“不洗刷？不化妆？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人，瑞儿可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，快收拾下来！我先下去盯着她们。”</p>
卧室门开了又关。</p>
姜时宜站在浴室冰凉的地板砖上，这才睁开眼。</p>
她转身看着镜子。</p>
昨天睡得晚，眼睛有点肿，下巴上冒了一颗痘痘。</p>
想到昨天晚上，她在电话里问周东南的问题时，脑子里翻滚的画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