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沉默几秒，台湾口音的男声：“要求？阿南，我是浩子，我想跟你见一面。”</p>
周东南手上动作一顿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。</p>
手指移到挂断键上。</p>
“阿南，先别挂，我知道你现在在北城给人当保镖，对方是一个金丝雀？”</p>
周东南又把手机贴到耳边，声音阴沉中夹杂一丝狠戾：“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吗？”</p>
“清楚。”浩子回：“阿南，你退出之后，没人能在MotoGP再跑到500km的时速。”</p>
周东南冷嗤，舔了舔齿间。</p>
浩子又说：“你不用急着拒绝我，月底，我等你回复。”</p>
……</p>
姜时宜坐在沙发上，一直盯着窗外愣神。</p>
直到门响，才回神去给周东南开门。</p>
他抬手把一个服装袋递给她，“随便买的，衣服和拖鞋，你先凑活穿，再去商场买了换。”</p>
说完，拎着西瓜转身进了厨房。</p>
姜时宜在卫生间换了衣服，对着镜子扯了扯腰侧垂坠下来的布料。</p>
果真是随便买的。</p>
又宽又肥，快比她裙子长了，她把领口向下扯成一字领，又在腰间扎了一下。</p>
把平平无奇的T恤变成一条棉质连衣裙。</p>
出了卫生间。</p>
发现茶几上摆着两份西瓜，一份是半个，一份切成整齐的牙状。</p>
周东南正在阳台上抽烟。</p>
“周东南，你没给我拿勺子。”姜时宜抱起那半个西瓜，语气平缓。</p>
听见姜时宜的声音，他低头掐了烟，又回到厨房里。</p>
拿了一把塑料勺子递给她。</p>
“刚搬进来不久，东西不全。”</p>
姜时宜抬手接过来吃了一口，想到什么似的，抬头看他：“周东南，谢谢你。”</p>
周东南垂眸。</p>
“不用”两个字梗在喉咙里，终究没说出口。</p>
她穿着最普通不过的白色短袖和居家拖鞋，表情平静又很乖。</p>
气质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或者疏离淡漠。</p>
反而非常柔软。</p>
可是这柔软，说不定也是她找乐子的一部分。</p>
他回应了，顺了她得意。</p>
下一刻，她就会似笑非笑地把他当成玩具取乐。</p>
想到这，他里几不可闻的冷笑一声，眸底染上深沉的墨色。</p>
“我去楼下车里等你。”周东南说完，转身出门。</p>
他下楼坐进车里，从烟盒里夹出一只烟点燃。</p>
然后从钱包里把那副画举到眼前。</p>
烟雾缭绕中，他好像又看到姜时宜红湿的眼尾。</p>
“周东南，慢一点……”</p>
她当时的反应，床单上遗留的那一抹红，都不像是装的。</p>
到底是演技拙劣的普通人还是陆远丰怀里的金丝雀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