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画不出。</p>
尽管在短短两个小时里，她已经搜索了关于N.d的所有信息资料。</p>
知道他年少成名，知道他巅峰隐退。</p>
可是她还是怎么画都不满意。</p>
只能画了又撕，撕了又画。</p>
姜时宜突然感觉很累。</p>
不是身体上的，而是精神上的空洞。</p>
她已经很久没有画出一副满意的画了，那些单纯为了钱，为了适配有钱人的别墅内景的“商业”画越画越无聊。</p>
她想要的却越来越画不出来。</p>
可是，她首先是一个画家，之后才是一个商人。</p>
就在这时。</p>
窗户猛的亮了一下，接着是两声轰隆的响雷。</p>
很快，外面就开始下雨。</p>
姜时宜踢了一下脚边的纸团，然后从桌子上的一盒烟里捏出一支走到窗户边。</p>
抬手把窗户推开。</p>
深夜里，空调的冷气突然和外面温热的雨珠撞在一起，氤氲着潮湿的雾气落在她的胳膊上。</p>
麻麻的。</p>
她吸了一口烟，透过窗户仰头看向夜空。</p>
豆大的的雨珠从天而降，打在窗楞上，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。</p>
“放了一周的假，过得怎么样？”</p>
她像是在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问周东南。</p>
周东南淡淡嗯了一声，然后反问：“你呢？过得怎么样。”</p>
姜时宜勾了勾唇，烦躁到极致的情绪突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。</p>
她夹着烟转身。</p>
“还不错，没人跟着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，你呢，干事了还是干人了？”</p>
周东南敛眸，抿唇不语。</p>
但是脸上表情却暴露了他的心思。</p>
以往这种时候，他都是藏着愤怒，或者说是克制隐忍的。</p>
但是唯有这一次，周东南脸上很放松。</p>
画室一片静悄悄的。</p>
姜时宜淡笑了一下，抬手把烟撵灭在窗台上，然后转身走到周东南斜对面。</p>
目光正好可以看到电脑的浏览器，页面还停留在N.d的生平经历上。</p>
她从电脑上的比赛图片里抬头，看了一眼周东南，又看向电脑。</p>
“周东南，你以前赛车，认识N.d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