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宜，我对你不好吗？你到底是来见谁，是莫城吗？”</p>
姜时宜想笑，但是唇角勾起一半就又落下去，转而挂上无所谓的表情。</p>
这不是陆远丰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。</p>
她感激他。</p>
也曾经劝过自己就这样吧，跟陆远丰好好过吧，甚至那段时间对他动过情，觉得他只是爱她的方式“霸道”了一些。</p>
直到他一点点让她彻底失望。</p>
他不是“霸道”，单纯就是想“控制”她。</p>
他自己脏的让她碰一下都觉得恶心，还有脸要求她干净，要给她补那层膜。</p>
呵。</p>
越过陆远丰，姜时宜看到站在车旁的艾情。</p>
她嘲讽轻笑：“你对我的好，跟对她有区别吗？不都是宋十一的替身？你猜对了，我就是来见莫城的。”</p>
陆远丰唇角扯平，像是锋利的裁纸刀。</p>
“时宜，你觉得我真的对你做的事情一无所知吗。”</p>
他捏住她的下巴强硬抬起来，压低声音：“你见不到莫城，我永远不可能让你见到他。”</p>
他说完，松开手。</p>
姜时宜垂眸，冷嗤一声，一个字都没回应。</p>
“送姜小姐回家。”他冷声吩咐。</p>
就在这时，艾情突然走过来，声音温柔至极：“陆总，风大，进车里吧。”</p>
陆远丰咬牙看了一眼已经坐进另一辆车里的姜时宜，抬脚坐进艾情的车里。</p>
车子开始启动往山下走。</p>
姜时宜抿唇看向车窗外，山崖下是沉寂不可见底的黑暗。</p>
冷冽的风把她的头发吹到脸上眼睛前，也把她的心吹的支离破碎。</p>
满地的碎片，几乎拼不起来。</p>
另一辆车里。</p>
艾情把车内挡板放下来，又关了车窗，然后抬臀尝试坐到陆远丰的腿上。</p>
“远丰……”她抬手把外套抖下去，里面是一件纯白色蕾丝内衣，关键地方透肉。</p>
陆远丰静静看着她唇角的那颗小痣，然后逐渐下移到她胸口。</p>
他没拒绝，任由她拉住他的手放在上面。</p>
“我爱你，我没有什么妄想，只想让你开心，快乐。”</p>
陆远丰眸色沉了沉。</p>
突然想到那天姜时宜也曾经拉着他的手覆在她身前柔软上。</p>
她当时说什么？</p>
“我和别人睡过，你不介意吗？”</p>
陆远丰下颌肌肉咬紧，额头青筋突突地跳，他把艾情猛的一拉，反身压在真皮座椅上。</p>
“远丰……”</p>
她随手抓起旁边的靠枕，压在她上半张脸上。</p>
“闭嘴。”</p>
……</p>
两辆车一前一后往山下开。</p>
经过半山腰时，姜时宜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</p>
周东南站在那儿，空气潮湿，温度已经降到5度左右，他却只穿了一件薄T短袖。</p>
车窗缓缓收上去。</p>
两人目光隔空在窗缝中擦过，姜时宜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，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阴郁狠戾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