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能打电话去把陆远丰臭骂一顿,或者冲回北城,帮陈戈讨回公道?</p>
她都做不到。</p>
“陈戈,我.....”</p>
“别说那肉麻的话。”陈戈笑着:“我又不是菩萨。一开始也是因为你,陆远丰才给我项目,现在他把项目收回去,也是理所应当的,我转了那么多钱,我不亏,倒是你,吃了大亏了。”</p>
姜时宜无声笑了笑,主动转移话题:“我看到老樊的酒吧转让了。”</p>
“老樊那酒吧早就想转让了。”陈戈回。</p>
“嗯,那他现在还在北城吗?”姜时宜问完,用力握住手机。</p>
陈戈明白姜时宜嘴里的“他”虽然是说的老樊,实际上想问的是周东南。</p>
“时宜,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他好的很。”陈戈淡淡回应,然后又深深吸了一口烟。</p>
她顿了顿,“在台湾,有房有车有女人,还有地位,别操那心,过好你自己。”</p>
姜时宜抿了抿唇。</p>
有房有车有女人,还有地位.......</p>
那天,她讽刺周东南的话突然一股脑涌进脑海里......</p>
“周东南,我就是在玩,从开始到站在,一直在玩你啊,我就是想要刺激,你就是个保镖而已,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!”</p>
“你就是一无所有的小保镖,我跟你在一起能有什么?!”</p>
“我让你走!立刻、马上就走!”</p>
......</p>
所以周东南现在应该是应有尽有了吧。</p>
也许,再也不会想起她了。</p>
想到这,姜时宜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一颗子弹穿过,血管连着皮肉一起被震裂。</p>
疼的难以呼吸。</p>
沉默半晌,她扯了扯唇,艰难回应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</p>
……</p>
跟陈戈通过电话后。</p>
她白天努力的让自己忙碌起来,但是画出的画却始终难以让她满意。</p>
夜里躺在床上,仍旧是整夜整夜的失眠。</p>
只能一遍遍不受控制的复盘,和周东南相遇又分开的经历。</p>
一开始是因为各种威胁和目的,让她不敢接受周东南。</p>
后来是是害怕自己不够坚定,怕离开高压坏境后,没办法承担他的爱。</p>
更不敢耽误他的人生。</p>
姜时宜好像突然意识到,她失去了可以追逐的欢愉,无论是精神的,还是世俗的,亦或者是虚荣的。</p>
她的生活变得空洞乏力。</p>
又是两个月后。</p>
她借道飞去台湾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