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衡川诧异。</p>
“嗯，我喜欢与蛊为伴。”</p>
李元一本正经回道。</p>
玉衡川笑道：“你喜欢蛊虫，可以去第九宫的养蛊园。”</p>
“不。”</p>
养蛊园受宗门严格管控，他要是拿来疯狂合成，怕是交不了差，根本没有残蛊楼自由。</p>
“于我而言，养育残蛊更有挑战性，从残蛊的缺陷中，我更能发现蛊道的真谛。”李元认真说道。</p>
“有志向，有胆魄。”</p>
玉衡川更欣赏李元了。</p>
“成为我的亲传，你也可以待在这里，且享受一切亲传弟子的待遇，如何？”</p>
“我与你一样，都是从微末中崛起，深知在外门七十二洞中能出一个你这样的天才有多不易。”</p>
“在你身上，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。”</p>
“但你比我年轻的时候更耀眼，更有可能攀爬蛊道巅峰，我不希望你走太多弯路，浪费通往巅峰的时间。”</p>
玉衡川说的都是肺腑之言。</p>
李元沉思。</p>
他感受到了玉衡川的诚意，那些话也都没错，但他需要权衡利弊。</p>
玉衡川又道：“李元，有些话可能说得难听，但也是实话，我就都与你说了。”</p>
“通往蛊道巅峰的道路，唯有加入九宫蛊巢内门才可寻得。”</p>
“你总归要加入的，成为我的亲传，我可许诺你想要的一切，也绝不干涉你的自由。”</p>
李元也知晓自己需要一个背景，拜玉衡川为师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</p>
玉衡川不说话了，让李元考虑。</p>
良久，李元取来一壶茶，倒上一杯，奉给玉衡川。</p>
“老师，请用茶。”</p>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玉衡川紧绷的神色终得放松，开怀大笑，“好好好！好徒儿！太好了！！”</p>
这是发自肺腑的开心。</p>
“我的衣钵，我的道路，终于有人能继承了！”</p>
玉衡川仰天长叹。</p>
“老师，您正值当打之年，自可踏雪至山巅。”李元笑道。</p>
“不。”</p>
玉衡川摇头，“我走了太多弯路，无法去山巅一看风景了，因此才迫切的想要收你为弟子。”</p>
“为师就是怕你被半山腰的花儿吸引，误了上山的路啊。”</p>
“行百里者半九十，李元，你在外门七十二洞已是了得，但真正的蛊师之路，才不过是起始而已。”</p>
玉衡川语重心长道。</p>
“老师说得对。”</p>
李元笑了笑，“老师，弟子想问成为第九宫亲传有什么福利？”</p>
这才是他关心的。</p>
“有。”</p>
玉衡川伸出手指。</p>
“亲传福利有三，第一，每月宗门发放的月例远高于外门七十二洞。”</p>
“第二，所有亲传弟子都有进入仙蛊秘境挑选一次珍宝的机会。”</p>
“第三，亲传弟子可参悟蛊道高阶心法，以及学习蛊屋的炼制之法，这都是寻常蛊师接触不到的。”</p>
随着玉衡川的手指一根根伸出，李元的目光越来越亮。</p>
眼里全是对进步的渴望。</p>
尤其是‘蛊屋’这个词，他一直在书籍中寻找释义，但没有任何书中有所提及。</p>
“老师，蛊屋是什么？”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