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衍同样奈何不了妖域，这样的僵持可能再持续几千年，上万年，可是我们总有输的时候。”</p>
“只要输一次，那人族就会满盘皆输。”</p>
妖域不可灭，而人族的上限几乎被证实，已知与未知，谁带来的恐惧更深？答案已然明了。</p>
李元眉头紧皱，“所以…从始至终，数千年来，都是妖域对人族地界的不断渗透？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蚩彦颔首，“这是无止境的，就算再诞生十位武神，百位蛊仙，都必须破碎虚空，受天地接引离去，无法永镇天源。”</p>
“除非有朝一日，比武神和蛊仙更强的存在出现，才能永绝后患。”</p>
“否则……”</p>
他没有再说下去。</p>
那是一个注定的结局，只是来的早与晚。</p>
“弟子明白了。”</p>
李元不再多问。</p>
古往今来都无法解决的死局，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去掂量的。</p>
“好好炼蛊就行。”蚩彦玩笑道：“说不定你就是那天选之人。”</p>
他还有更沉重的没有明说。</p>
大陆的局势已越来越糟糕，天地间诞生武神的间隔越来越长，上一位已是在千年前。</p>
其中必有妖域的影响。</p>
他不想给李元再施压，背负蛊道的意志就足够沉重，有些事也不是李元一人能担下的。</p>
一路长谈。</p>
数日后，两人回到了九宫山脉。</p>
“你走吧。”</p>
这一次，蚩彦都懒得挽留，知晓李元不会跟着他去修炼。</p>
“老太公稍等。”</p>
李元笑了笑，“弟子送您一件礼物。”</p>
他回到十二洞，从蛊屋血仙庭中，取出一滴‘血仙泪’交给蚩彦。</p>
“这是弟子蛊屋所产的灵性物质，名为血仙泪，能够助人在生死间顿悟，或许能帮到您。”</p>
李元知晓希望渺茫，微乎其微。</p>
老太公蚩彦和外公安拓远的境况不同，老太公步入九境太长时间了，又服用过无数延寿宝物。</p>
说不好听，是早该逝去的人，硬生生吊着半条命行走世间。</p>
血仙泪很难起效。</p>
“老朽收下了。”</p>
蚩彦没有推辞，将血仙泪收下。</p>
临走前，他叮嘱道：“近来若有什么大事，你承担不起，需要老头子替你背黑锅，你大胆去做。”</p>
“老朽越临近死亡，面子越大，懂的都懂。”</p>
说罢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小竹林方向一眼，微微一笑后，消失在重重山脉中。</p>
“这……”</p>
李元顿在原地，“果然是被发现了啊？”</p>
剑仙子的存在，越来越瞒不住。</p>
老太公的话带着深意，李元猜测，凌霄剑宗那边将会有大动作，这是在提醒他了。</p>
李元无奈一笑，</p>
“那就——”</p>
“将大局逆转吧，我的呆。”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