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留着，暂时还有用。”</p>
有些事情，宁红玉还需要用到齐念秋一行人，必须先扫清前路障碍，才能做后一步打算。</p>
大漠若不归一，内斗太严重。</p>
又如何与大衍谈妥，共治邪祟？</p>
……</p>
江南。</p>
凌霄剑宗。</p>
正在炼蛊的李元忽地抬头，远处的山峰上，持续了多日不断的剑意散去了。</p>
不一会儿，素裙飘飘的剑仙子御剑飞来。</p>
高冷的脸庞在进入树林的刹那，变成了笑容，她向李元比了个手势，“搞定搞定。”</p>
“芙蕖突破了？”李元问。</p>
“只能说有机会。”</p>
剑仙子道：“有人衰，有人盛，此战陨落了九境，至圣喋血，谁夺此间江湖气，就有望突破。”</p>
李元笑了笑，“你这么说话，我还真有点不适应。”</p>
剑仙子瞬息闪到她身前，“那我继续向小彩和五妹学习？”</p>
“那还是算了，”李元讪讪一笑，问及重点，“呆呆，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？”</p>
“应该——”</p>
剑仙子认真想了想，“还算八境，但又与寻常八境不同，极大可能是因为我成了你的本命蛊，跨越三千年时光，导致接触了一些天地规则之外的事物。”</p>
“古往今来，还没有双道同修，且双道皆入九境的人出现。”</p>
“或许，你我能成为第一个。”</p>
“你借我武道，我借你蛊道，相互成就。”</p>
双路并行，让她对天地规则的掌控远强于过往，且能将双路融合，若能完全适应，融会贯通，</p>
那么——</p>
就算不借用凌霄剑宗祖上先贤的意境，她也能杀逆伐九境。</p>
李元沉思，“此前那些老怪说，飞升之路愈发渺茫，你可有感知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剑仙子颔首，“这也是他们冒险一搏，想要从我身上挖出‘长生秘’的原因。”</p>
“这片天地的路受到了某种限制。”</p>
“依照过往历史来推断，可以预见，证道武神的人越来越少，间隔越来越长。”</p>
“上一位证道武神者，已过去千余年，便是你的太祖。”</p>
“老怪物们早就发现了这一点，所以才渴求各种道路来逆推新生，长生秘还能视作虚妄，但武神宝藏一旦现世，绝对能让所有强者疯魔！”</p>
剑仙子耐心为李元解释着，蹲下身，画了一个很大的鸟笼。</p>
“李元你看。”</p>
“假如说，这片天地就是个鸟笼，当笼子铁丝间缝隙很大时，很多翅膀有力的鸟儿轻轻一撞就能飞出去。”</p>
“但随着缝隙缩小，曾经能飞出去的鸟儿也会被限制。”</p>
“它需要更用力的扑腾，撞得浑身是血，将铁丝撞弯了，才能挤出去。”</p>
“而当缝隙再一次缩小，那么任何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了，即使它有着比过去的鸟儿更强的翅膀，那也不行。”</p>
“从今往后，它们只能是笼中之鸟。”</p>
“这，就是宿命。”</p>
“不论是世人公认的武道巅峰夜枭王，还是自封苟活的老怪，都被困在这宿命之笼中。”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