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认不认可你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大衍认可你！殿下认可你！皇室认可你！大衍列祖认可你！”</p>
“但你——”</p>
“已经背叛了他们。”</p>
“在你背叛他们的那一刻起，结局就已经注定。”</p>
这些话，让云上鹰无从反驳。</p>
因为他忠诚的从来只有王，而不是大衍。</p>
只是…那些重要吗？</p>
只要王忠诚于大衍，他就永远不会离开，会对大衍一直忠诚，这样的忠诚不更应该被王器重吗？</p>
难道自己有朝一日，为了大衍与王挥刀相向，才是王更想见到的一幕？</p>
“知鸟。”</p>
夜枭王再次开口，“卸了他的暗羽服，摘了他的隐侯印，从今往后，夜枭卫再无云上鹰。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知鸟领命。</p>
她和隐侯云上鹰私交还不错，但深知王的脾性，一个字都不敢劝，只是目光怜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青年。</p>
她倒是不怕云上鹰动手。</p>
一来，有王坐镇。</p>
二来，云上鹰自诩大哥，一直将夜枭卫的人视为弟弟妹妹，虽然平日里有些拽，但从不对自己人挥剑。</p>
“唉，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？”</p>
知鸟不理解。</p>
或许，这一切都和另一位隐侯笼中雀有关。</p>
但她连那位隐侯的面都没见过，也不知晓隐侯与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，自然无从评判。</p>
“王，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！”</p>
这时，云上鹰再次开口。</p>
夜枭王不语。</p>
云上鹰道：“我想问您，是不是笼中雀出现的那一刻起，在您心中，我就不可能比得过他了？”</p>
“请您让我…死个明白…好吗？”</p>
最后的声音里，甚至带着一点哀求的语气。</p>
知鸟可通飞禽之灵，对人心的感知也高于常人，此刻他竟觉得云上鹰像个小孩子。</p>
像一个被兄弟夺了宠，渴望父母关爱的孩子？</p>
这和她认识的云上鹰完全不是一个模样，却也给了她一种最真实的感觉。</p>
白尘等旁观者们也都在好奇。</p>
另一位隐侯笼中雀究竟是谁？这么久了，只闻其名，不见其人，也不曾替夜枭卫执行任何任务。</p>
却轻而易举取代了云上鹰的位置。</p>
在众人看来，云上鹰的天赋纵然远不及年轻时的夜枭王，但也算是人中龙凤，同代中的佼佼者了。</p>
至少在已经露面的夜枭卫八方指挥使与八荒将中，是最有资格继承夜枭王之位的人。</p>
此等天骄，却被笼中雀比了下去？</p>
这让众人对笼中雀的好奇大大提升，同时也担忧，会不会有另一个夜枭王悄然问世？</p>
“王！回答我！！！”</p>
夜枭王的沉默，让云上鹰再也压抑不住，歇斯底里嘶吼出声。</p>
“有些事…看命。”</p>
夜枭王平如静水。</p>
“我偏不信命！”云上鹰猛地站起，“我偏要打破这宿命！”</p>
他身形一闪，消失在原地，往远方遁去。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