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惊秋落座，直奔主题，与其谈论金刚释义，他以禅定印为引，与对方交流心神神通。</p>
禅定印同为世尊一脉的重要传承，更是与【火宅佛狱观想图】搭配的心灵秘法，虽然不如对方的神通，但在某些方面，却可互相印证。</p>
期间，罗悟寂眸光愈发深邃，身上的禅意隐有开悟之意。</p>
两人一直探讨到第二日清晨。</p>
季惊秋留下深度参悟的罗悟寂，独自步出流派大门，迎接天光。</p>
这一刻，季惊秋的心中流淌着安定与满足。</p>
他从未想过，仅仅是第一战，就让他隐约看到了属于无相道体的路。</p>
罗悟寂身为金刚道场的道主，研读几十年经典，对佛理有着诸多读到的见解。</p>
在这一夜与他的讨论中，让季惊秋对于世尊一脉的许多古籍中的内容，有了全新的理解。</p>
他借此阐释与罗悟寂交手中的所悟，隐约看到了前方的路。</p>
什么是无相？四字足以，诸相非相。</p>
无相难以定义，就像光一样无形无相，难以捕捉。</p>
可如果将光照在水中，光就有了形状。</p>
无相也是如此，所以要证无相，先于红尘得见万象。</p>
都说修行就是认识世界，认识自我，那么认识世界与自我的过程，应该如何做？</p>
他觉得应当分为两步。</p>
见万象，是提高见闻、增进知识的步骤，这一步需要打磨手中的镜子，照映世界与自我。</p>
但要想证无相，只靠打磨是不够的，最终的智慧只能“悟”，不是单纯的数量能够递进弥补，应该打破镜子。</p>
前者做加法，得见万象；</p>
后者做减法，熔炼百经，唯有了悟一切，才能包容一切。</p>
如此——</p>
才能从无升华到万有，再从万有升华到空，得见真正的无相。</p>
这是他在初次参悟无相道典时的感悟，在此得到了贯通，填补了空缺。</p>
季惊秋心想，或许到了这一步，才是大象无形的境界。</p>
自身圆融无碍，清澈完整，通彻天上地下，遍满十方。</p>
只是……</p>
他叹气，这一步，何其之远。</p>
便是突破天人，也还差了很远吧？</p>
但很快，他精神振奋，因为他终究找到了接下来的路。</p>
道路就在脚下，怎能不令人振奋？</p>
昨日与罗悟寂一战，让他还隐隐察觉到了某些本性自我的存在。</p>
他还在尝试捕捉其脉络。</p>
“问道百脉……”季惊秋自语。</p>
联邦的武道，的确不会输于任何人！</p>
季惊秋通过智能终端联系了严如火。</p>
后者沉声表示他们其实已经收到了消息，甚至于昨日的一战也在他们的监控中，深红实验室正在测算某些关键数据。</p>
届时会给他一个“惊喜”，让他更直观地知道，自己距离天人，究竟差了多远。</p>
季惊秋闻声不禁讶然。</p>
深红实验室是掌握了什么数据理论，居然能够直观地展现天人与天人之下的差距？</p>
在严如火的安排下，季惊秋与罗悟寂的弟子告别，踏上了返回四守星的航程。</p>
据严如火所说，目前联邦的老一辈强者们，都在四守星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