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魔族本就为天道不容，魔神可不是谁都能当的。</p>
临仙大陆千万年，也从未出过一个魔神。</p>
他们不会用自己上千年甚至几千年的修为冒险，这也是他们仍旧留在仙门内修行的原因。</p>
仙门给他们提供便利，仅此而已。</p>
要说他们还有没有守卫苍生的道心……说不准。</p>
不过可以肯定的是，选择和蛊族合作的那位没有。</p>
“堂堂蛊神，最后却被自己的族人当成了献祭的工具，谋划了三千年一朝化为泡影。”</p>
“我要是你啊，不如一头撞死算了。”</p>
秦风面上面无表情，但是心底却不断地冷嘲热讽。</p>
龟缩在他灵台之上的蛊神气得从章鱼变成了海胆。</p>
可是祂现在根本没法对秦风做什么，因为在尊严和活着之间，祂还是选择了活下来。</p>
祂和秦风签订了契约，认秦风为主，日后除非秦风死，否则祂只能是秦风的一只召唤兽罢了。</p>
所谓的“堂堂蛊神”，真成了个笑话。</p>
不理会祂的愤怒，秦风的注意力偏移到了林凛身上。</p>
他从徐煜口中听到了当初不让他追查真相的原因，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，甚至身上的情绪波动也不大。</p>
看来早在当年，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。</p>
而且，当年无忧门覆灭，也必然和这件事情有关。</p>
须臾长老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稳定了，说几句话他的思维又跳跃到了别的地方。</p>
跨越了年龄、时空，看起来他好像一直在和莫问渊说话，实则是在和他自己。</p>
他越是如此，屋里的三个人便越是知道：他离死不远了。</p>
莫问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，其他时间一直在闷头喝酒。</p>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，莫问渊忽然抬起头，原本浑浊迷茫的眼睛突然盯住了林凛。</p>
“林凛，是你吗？”</p>
这一次他没叫错人，但他的眼睛虽然清明了，可是看起来状态反而更差了。</p>
林凛脸色僵硬，站在原地没动。</p>
这时候莫问渊却放下了自己的酒杯，朝着林凛看过来。</p>
“林凛，是你回来了吗？”</p>
徐煜再度开口，声音颤抖着问。</p>
“是啊，他回来了。”</p>
莫问渊在旁边接了话，站起身朝着林凛走过来。</p>
此时的林凛不似之前那般带着嘲弄的笑意，只是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。</p>
莫问渊看了他一眼，一挥手，灵力闪过，林凛腮边的一双眼睛闭了起来。</p>
他的皮肤重新融合到一起，看起来就和常人没什么两样。</p>
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表象而已，他仍旧还是魔族。</p>
莫问渊看着他，开口：“送送徐煜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