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</p>
回去的路上，柳袅袅感慨这一巴掌没有白挨，五千两银子终于到手了。</p>
碧云却十分无奈，道少夫人真是能屈能伸。</p>
主仆俩正开着玩笑，却见明善堂站了个不速之客——商素衣。</p>
相较于柳袅袅的状况，对面这位显然也好不到哪去。</p>
商素衣像是一夜没睡，眼角泛红，眼圈都是黑的，像个孤影般立着，冷冷的望着她。</p>
“少夫人，是商姨娘。”碧云贴在柳袅袅的耳畔悄悄说。</p>
柳袅袅点点头，任由碧云扶着进门，没理她。</p>
擦肩而过时，商素衣寂寥的开口，“你跟他到底是睡了。怎样，别人的男人睡起来滋味儿如何？”</p>
这话说得难听。</p>
柳袅袅忍不住皱了皱眉，碧云也呵斥道，“商姨娘，不可对少夫人无礼！”</p>
“我跟柳袅袅说话，有你这下贱丫头什么事？”商素衣冷笑道。</p>
碧云气急，还不待还口，柳袅袅便轻飘飘道，“掌嘴。”</p>
俩人皆是一愣。</p>
印象中的世子夫人向来都是柔弱的、退让的，哪里下过这样的命令？</p>
碧云生怕自己听错了，一时间没动。</p>
柳袅袅又重复了一遍，“商姨娘以下犯上，碧云，还不替我掌她的嘴？”</p>
碧云这才回味儿过来，顿时欣喜若狂，心道泥人也有三分血性，少夫人被逼多时，终究是不再忍了。</p>
所以她活动着手腕，立马朝商素衣走过去。</p>
商素衣怒道，“柳袅袅，你敢！”</p>
“胆敢直呼本夫人名讳？”柳袅袅冷道，“还不快打。”</p>
“是。”碧云得了令，立马朝商素衣的脸甩了一巴掌。</p>
商素衣被打懵了，没想到柳袅袅真敢差人打她！顿时发挥起自己原有的本事，扣住了碧云又一次落下的手腕。</p>
“柳袅袅！”商素衣咬牙道，“我忍了你多时，是笙哥劝我忍下，只因我二人对你不住，然而你勾引我的男人不说，还如此羞辱我，当真是准备撕破脸皮了？”</p>
柳袅袅并不理会她，见碧云一个人收拾不了，便大喝一声，“洗青水红惜墨何在？！”</p>
三个丫头原本藏在外院门前看热闹，此时再也藏不住了，只得应声出来。</p>
柳袅袅声音依旧轻柔，说出的话却十分冷硬。</p>
“给我按住了，打！”</p>
三人互相看看，冲上去帮碧云的忙。</p>
其中属惜墨跑的最快，毕竟她是真的被商素衣折腾过的，此刻得了机会，还不赶紧收拾了？！</p>
商素衣像个疯婆子一样嚎叫，奈何双拳敌不过四手，更何况是四个女人一起上来弄她，很快就被压制住挨了几巴掌。</p>
然而就这么短短的空隙里，终于叫柳袅袅看明白了。</p>
眼前这个女人，出手并非毫无章法，显然是懂拳脚的。</p>
柳袅袅勾了勾唇，令丫鬟们停下。</p>
四人皆是气喘吁吁，没想到商姨娘看着瘦弱，力气居然这么大，四个人一起上都差点儿没按住。</p>
商素衣更是一身凌乱，发丝散落，双颊微微泛红，咬牙切齿的被丫鬟们押着瞪向她。</p>
柳袅袅：“可知错？”</p>
商素衣：“呸！做你的春秋大梦！”</p>
柳袅袅：“哦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