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3章</p>
殷池野握着她的腰，指向一个方向，“你看那边。”</p>
柳袅袅眯着眼看。</p>
除了几个移动的火把，什么也看不清。</p>
殷池野低声道，“是大理寺的人，你父亲也在其中。”</p>
柳袅袅：“？”</p>
......</p>
半个时辰前，张小虎顺利摸到了殷钰笙的院子中。</p>
洗青刚走不久，她便后脚跟了进来。</p>
意识到殷钰笙是一个人睡的，她有些微怔，但还是用力晃了晃脑袋。</p>
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</p>
张小虎放轻手脚，一瘸一拐的贴近殷钰笙所住的房间。</p>
隔着窗，能看到屋子里面已然熄了灯。</p>
张小虎看了眼手里的包袱，心想希望自己用不上它们。</p>
她轻轻叩了叩窗。</p>
“谁？”</p>
殷钰笙并没睡下，问了句。</p>
听到那人熟悉的声音，张小虎几乎是捂着嘴，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。</p>
殷钰笙问了两声，不见人回应，起了疑心。</p>
他点了支蜡烛，悄悄拉开门闩。</p>
来人既然站在窗边，他便从门这边走，想来个出其不意。</p>
没想到门刚拉开一道缝隙，一个黑色身影便朝他扑了过来。</p>
“你......唔！”</p>
殷钰笙没来得及出声，就被捂着嘴仰面按倒在地。</p>
烛台滚至桌下熄灭了，周遭骤然黑下来。</p>
借着月色，殷钰笙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，含着眼泪的双眼。</p>
他被按着嘴，用鼻腔含糊的叫出她的名字：“......素......衣？”</p>
张小虎再忍不住悸动，丢掉包袱，伏在他胸口上抽泣起来。</p>
殷钰笙心神激荡，下意识抱住了她。</p>
失而复得。</p>
殷钰笙此刻只能想到这四个字。</p>
他以为自己恨她，怕她。</p>
在一起两年，他竟连睡在枕边的女人的真名都不知道。</p>
这人可是个女土匪，手上说不定握着人命官司！</p>
然而真正见面之后，殷钰笙才发现，自己是真的想她。</p>
很想很想。</p>
“素衣......”殷钰笙几乎失了全部的力气，只留下能抱住她的力量。</p>
张小虎却一边哭一边道，“笙哥，先等等，关上门再说。”</p>
张小虎一句话，就将他从悲喜交加的复杂情绪里拉了出来。</p>
殷钰笙保持着方才的姿势，看着张小虎窸窸窣窣的从地上爬起来，一瘸一拐的去关门。</p>
她......现在可是钦犯。</p>
殷钰笙不免想到自己几次被抓去大理寺受到的盘问。</p>
作为国公世子，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屈辱。</p>
大理寺的判官看他的眼神，就像是在看一个罪犯。</p>
殷钰笙缓缓直起身，眼神复杂的注视着素衣......不，是张小虎略显狼狈的身影。</p>
屋子里甚至有些臭。</p>
这真的是他的素衣吗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