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识地看向沈晏。</p>
对方被这敲门声打扰，眉头轻皱，似要醒来。</p>
凌曦心一横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。</p>
她要沈晏对原主的愧意再增上一分——</p>
沈晏睁开眸子，映入眼帘的便是美人蔷薇带雨，盈盈落泪的模样。</p>
我见犹怜。</p>
“求你，别让他们进来......”</p>
凌曦哽咽着，声音细弱蚊蝇，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恳求。</p>
她紧紧抓着薄被，遮住自己的身体，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猫，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。</p>
沈晏望着眼前人，眼神有着几分探究。</p>
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</p>
喧闹的香烛屋，浓烈的脂粉香。</p>
妖娆的花魁，一杯下了药的茶......</p>
再后来，那花魁就衣衫不整地爬上了他的床。</p>
他意识混沌，却本能地厌恶那女人触碰，掐上了脖颈。</p>
贺明阁适时出现，扶他去房中休息，并为他寻大夫。</p>
再然后，是房中少女......他亲手撕开了对方的春衫。</p>
最后，便是一夜缠绵。</p>
少女太过于诱人，以致于他几乎要将她揉碎进骨血。</p>
沈晏目光慢慢下移，落在她紧紧抓着被子的手上。</p>
指节泛白，微微颤抖。</p>
他记得，昨夜，这双手也是这样紧紧缠绕着，柔弱无骨......</p>
下一秒，低垂的眼眸凝结成冰。</p>
回想她昨夜穿着，既不是丫鬟，也不是贺府别院春日宴里请来助兴的舞姬伶人。</p>
这女子，既然能出现在贺明阁的房中，怕是与其关系匪浅。</p>
贺明阁家中无姊妹。</p>
如此明艳之姿，难道是通房？</p>
可她又是处子之身。</p>
沈晏心中闪过一丝疑惑。</p>
“求你......”</p>
凌曦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打断了他的思绪。</p>
她眼中泪水，如同断线珍珠，一颗颗滚落。</p>
美人垂泪，蛊惑人心。</p>
“咚咚咚——”</p>
敲门声再次响起，比之前更加急促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