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像个未出家的姑子！</p>
如今面对公主时那副模样，不卑不亢，与之前判若两人。</p>
难道，真是被逼急了？</p>
沈晏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赏。</p>
这凌曦倒是聪明。</p>
若杖毙之事被好事者传出，祁照月婚事必受影响。</p>
届时，除非圣上下旨，一个动不动就“杖毙”他人的媳妇，世家贵族皆会避之不及。</p>
但凌曦毕竟是平民出身，单单只是“名声”还威胁不到祁照月。</p>
想到这里，他淡淡开口：“凌姑娘说得不错，沈某也想知晓，到底是谁下的毒。”</p>
毒？</p>
祁照月从妒火中回过神来，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。</p>
不是迷药吗？</p>
她扫了一眼姑姑。</p>
对方微微摇头，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。</p>
贺明阁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。</p>
沈晏将祁照月的细微举动与神情都尽收眼底，继续道：“无论如何，是我冒犯凌姑娘在先。”</p>
“我愿纳凌姑娘为妾，迎入沈府。”</p>
“妾？”祁照月的心被一只大掌揪了起来。</p>
“你纳她为妾？”她声音尖锐猛地转头，细指似刃指向凌曦！</p>
“就这个贱婢？”祁照月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。</p>
皇太后再如何宠她，也不会任由她嫁给一个有妾室的男人！</p>
那她与沈晏......</p>
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，想要冲上去撕碎凌曦那张令人嫉妒的脸。</p>
她身后的姑姑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，微微躬身。</p>
“公主息怒。”姑姑压低声音，在她耳边劝道，“此时若与沈大人起争执，极为不妥。”</p>
“日后，自有机会。”</p>
姑姑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，让祁照月的心稍稍安定下来。</p>
她明白姑姑的意思。</p>
今日之事，不宜闹大。</p>
但这个仇，她记下了！</p>
凌曦，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到我手里！</p>
祁照月强压下心中的怒火，挤出一丝笑容：“晏哥哥还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。”</p>
可惜，这份担当，本应用在她身上！</p>
她说着微微侧头，用眼角余光扫了凌曦一眼。</p>
那眼神，仿佛淬了毒一般。</p>
凌曦低着头，眼观鼻鼻观心。</p>
似未感受到祁照月的恶意。</p>
沈晏的目光扫过凌曦，后停留在贺明阁的身上：“区区花魁，若无人人撑腰怎敢对我下毒？”</p>
“此事还待严查。”</p>
查？</p>
祁照月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。</p>
他居然为了这个贱婢要查？</p>
查什么？</p>
查她指使人下药吗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