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倾倒在他的脖颈边，身体轻飘飘的，仿佛没有重量。</p>
“凌曦？”</p>
他又唤了一声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</p>
这次，她似乎听到了，睫毛微微颤动。</p>
“沈…沈晏......”</p>
一声细弱蚊蝇的呓语。</p>
沈晏的心猛地一揪：“我在。”</p>
“沈晏......”</p>
凌曦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</p>
后面似乎还跟着一句话。</p>
只是声音太轻，他没有听清。</p>
沈晏便一路抱着凌曦穿过大半个观山院，步入主屋。</p>
晚照一路上吩咐着：“快去备热水！”</p>
“再备一套干净衣裳！”</p>
“衣裳？仆人衣裳吗？”小丫鬟问道。</p>
晚照看着她，突然犯了难。</p>
府里与凌曦姑娘年纪相仿的，便只有席秋娘表小姐了。</p>
难不成问表小姐借衣服吧？</p>
“去我房里，把我那套新衣裳拿来。”</p>
身量有些不一样，可总归也能对付上一些时日。</p>
晚照带着一个小丫鬟，亦步亦趋地跟着沈晏进了正屋。</p>
小丫鬟手脚麻利地端来热水，试了试水温，恭敬地退到一旁。</p>
“爷，奴婢来吧！”晚照轻声开口，想要接过凌曦。</p>
沈晏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他小心翼翼地将凌曦放在床上。</p>
被褥滑落。</p>
他的目光落在凌曦那半湿的衣衫上，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。</p>
眉头紧锁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</p>
“这是......”沈晏的声音低沉。</p>
衣衫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，勾勒出上半身柔美的曲线。</p>
他离开前还好好的，这才过了一个时辰，人怎么就发了热？</p>
衣衫也湿了？</p>
晚照和小丫鬟都屏住了呼吸，大气也不敢出。</p>
沈晏脸色越发阴沉，却只是淡淡吩咐：“照顾好她。”</p>
“是。”晚照低着头，大气不敢出。</p>
沈晏转身离去，衣摆划过屏风。</p>
待脚步声远去，晚照才长舒一口气，后背竟出了一层薄汗。</p>
“吓死我了。”小丫鬟拍拍胸口，吐着舌头。</p>
晚照瞪了她一眼：“小心着些，仔细你的皮。”</p>
小丫鬟连忙噤声，手脚麻利地帮着晚照褪去凌曦湿透的衣衫。</p>
“晚照姐姐，这姑娘身上......”小丫鬟脸“唰”地一下红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