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大人中毒，当时情况危急，孩儿也是一时情急......”</p>
他顿了顿，似乎难以启齿，痛苦地闭上眼睛。</p>
“也未想到曦儿会......会......”</p>
他猛地吸了一口气，像是要把眼泪逼回去。</p>
“是我对不起曦！”</p>
他重重地磕了个头，额头撞在地砖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</p>
“也对不起沈大人！”</p>
贺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眼中怒火翻滚，仿佛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。</p>
“你还对不起老天爷！”</p>
他怒喝一声，指着贺明阁的鼻子骂道。</p>
“对不起凌家！”</p>
“对不起贺家的列祖列宗！”</p>
贺岭的胸膛剧烈起伏，他背过身去，似乎不愿再看贺明阁一眼。</p>
许久，他才转过身，语气缓和了些许，却带着一丝沉重。</p>
“你我父子一场......”</p>
他长叹一口气，走到贺明阁面前，缓缓蹲下。</p>
“你实话告诉我......”他盯着儿子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道。</p>
“这件事情，其中有没有你的手笔？”</p>
贺明阁猛地抬起头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受伤。</p>
“父亲！”</p>
他颤抖着声音，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。</p>
“你怎能如此看我？”</p>
他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，顺着面颊滑落。</p>
贺岭看着儿子的眼泪，心中五味杂陈。</p>
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，从小就心思深沉。</p>
这次的事情传到他耳中时，他真的不敢保证，是不是贺明阁一手策划的。</p>
“父亲，我若是有这个心，也不敢在自家宴会上动手！”</p>
他偷偷瞄了一眼贺岭的神色，见他面色稍缓，心中稍安。</p>
“况且这次，背后有公主殿下的手笔。”</p>
贺岭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，锐利的目光射向贺明阁。</p>
“公主？哪位公主？”</p>
贺明阁冷笑一声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。</p>
“还有哪位，照月公主。”</p>
他刻意加重了“照月公主”四个字，观察着贺岭的反应。</p>
贺岭的眉头皱得更深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</p>
照月公主的性子他多少了解一些，骄纵跋扈。</p>
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她有关，那事情就复杂了。</p>
“昨日午时，公主殿下单独召见了花魁银玲。”</p>
他故意顿了顿，留给贺岭消化的时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