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</p>
沈晏将昨日在贺家别院春日宴上发生的事情，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。</p>
他语气平静，没有丝毫推诿，将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。</p>
“是孙儿不察，让人钻了空子，这才冒犯了凌姑娘，使其失了清白。”</p>
沈老夫人与秦氏神色凝重地互视了一眼。</p>
“你确定此事与这姑娘无关？”沈老夫人沉声问道。</p>
沈晏点了点头：“凌姑娘是个意外。”</p>
沈老夫人眉头皱得更紧了：“她与贺家的婚事怎么办？”</p>
她年轻的时候也见过不少闺阁秘辛，可发生在自己嫡孙身上，还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。</p>
沈晏语气平静：“我已经承诺凌姑娘，会纳她为妾。”</p>
纳妾？</p>
秦氏皱了眉头。</p>
只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。</p>
况且还是跟别人家订过亲事的平民之女。</p>
秦氏觉得纳妾此举，太过冲动了些。</p>
沈府便是纳妾，怎轮得上一个出身低微，还与旁人订过亲的女子？</p>
沈晏将两位长辈的神色看在眼中，缓缓开口：“近期太后有意为照月公主择亲。”</p>
沈老夫人与秦氏脸色一变。</p>
沈晏继续道：“此次春日宴之事也有照月公主的手笔。”</p>
沈老夫人眯了眼，声音低沉得可怕：“这可是污蔑皇室大罪，你可确认了？”</p>
沈晏神色不变，语气坚定：“孙儿有七分把握，但无实据。”</p>
七分把握......</p>
沈老夫人心中暗惊。</p>
孙儿做事向来谨慎，他说有七分把握，那此事便有八九分是真的了。</p>
“若是孙儿猜想得没错，是有人乱了公主的计划。”</p>
“公主再如何喜欢，也不可能下春毒，背上个婚前失贞的骂名！应是中间出了岔子。”</p>
比如——贺明阁！</p>
秦氏也慢慢反应了过来。</p>
照月公主喜欢晏儿，这在京城贵妇圈子里并不是秘密。</p>
但她没想到，公主竟然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。</p>
“公主牵涉，此事怕是无法追查。”沈晏语气沉重。</p>
“不过......”他顿了顿，目光锐利，“孙儿若是纳了凌姑娘为妾，沈府便不在驸马名单之列。”</p>
驸马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。</p>
凡是家中有妾室、通房，且整天流连青楼楚馆之人，均不在皇家择亲的范围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