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如此，秦氏心中依然不赞同。</p>
她虽不喜祁照月，可也不愿儿子随意纳妾。</p>
沈氏为四大世家之首，嫡子纳妾，也要是那京官之女，怎可如此随意？</p>
她眉头紧蹙，欲言又止。</p>
沈老夫人沉声问道：“晏儿，你考虑清楚了吗？”</p>
沈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：“祖母，孙儿已经考虑清楚了。”</p>
他既已给出承诺，自要遵守。</p>
秦氏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</p>
她这个儿子，一旦打定主意，外力很难改变。</p>
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晏儿纳一个平民妾室，她不甘心？</p>
沈老夫人叹道：“罢了，你既然决定了，那就去做吧。”</p>
“娘！”秦氏不赞同道。</p>
沈老夫人拍了拍秦氏的手背，语重心长。</p>
“行了，晏儿既已承诺，若不履行，岂不叫人笑话沈府言而无信？”</p>
“可......”秦氏还想再说些什么，却欲言又止。</p>
“好了。”沈老夫人深知自己这个儿媳妇，无非就是嫌弃凌曦出身低微。</p>
可事已至此，还能如何？</p>
总不能让晏儿背负不守承诺的骂名吧。</p>
况且，祁照月意属晏儿，这般顺水推舟，也能让沈府离开太后择亲的范围。</p>
一举两得！</p>
“不过，我有一个要求。”沈老夫人的目光落在沈晏身上。</p>
“嫡子定是正妻所出。”</p>
沈晏明白祖母的意思，嫡庶有别。</p>
在他未迎娶正妻入门前，凌曦不得有孕。</p>
他微微颔首：“孙儿明白。”</p>
沈老夫人缓缓开口：“今个儿我也乏了，明日让她来顺安堂见见罢。”</p>
“既然是沈府的人，总要学学规矩。”</p>
沈晏点了头：“过几日，她病了。”</p>
秦氏猛地抬头，眼神里充满了怀疑“病了？”</p>
她捏着帕子，指尖泛白。</p>
怎么刚入府就病了？</p>
沈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母亲的神情，心中微微叹息。</p>
“是真的病了，大夫已经看过了，说是受了风寒。”</p>
沈老夫人叹了口气，摆摆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