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病了，那就好好养着吧。”</p>
“规矩什么时候学都行，身子要紧。”</p>
秦氏还想说什么，却被沈老夫人的眼神制止了。</p>
她只得悻悻地闭了嘴，心里却更加不快。</p>
一个妾室而已，也值得如此费心？</p>
沈老夫人继续道：“晏儿，我知道你对这姑娘有愧，想弥补她。”</p>
“可她终究是妾，日后，还是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，为沈家开枝散叶。”</p>
沈晏敛眸应是。</p>
沈老夫人满意地点了头，将目光转向儿媳：“既是如此，该走的礼数还是得走。”</p>
“明日派人拿上我的帖子，去凌家下纳妾礼，问生辰八字，过官府文书。”</p>
秦氏垂眸，恭顺道：“是，母亲。”</p>
沈晏道：“我想亲自去。”</p>
秦氏不由皱了眉，脸色沉了下来。</p>
“晏儿，不过是一个平民之女，下了纳妾礼、走了官府文书，已是给足颜面了。”</p>
她心里很是不悦，这凌曦究竟给晏儿灌了什么迷魂汤？</p>
沈晏神色坚定，语气不容置疑：“母亲，此事因我而起。”</p>
“若非出了这事，凌姑娘怕是贺家正妻。”</p>
“晏儿，你给祖母交个底。”沈老夫人犹豫片刻，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。</p>
“你对这凌姑娘，可有上心？”</p>
这般几次三番为她说话，真是出于愧疚？</p>
而不是别的？</p>
沈晏沉默片刻，才缓缓开口道：“祖母，我对她…有责任。”</p>
沈老夫人思忖片刻：“罢了，你去吧。”</p>
“多谢祖母。”沈晏恭敬道。</p>
秦氏紧皱着眉头，心中甚是不赞同。</p>
可她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。</p>
......</p>
次日，凌家</p>
咚咚咚，外头传来了敲门声。</p>
“谁啊！”凌永年喊道，手上扎竹筐的动作不停。</p>
门外传来声音，“请问这里是凌家吗？”</p>
凌永年疑惑地放下手中的活计，拖着一条不太利索的腿起身去开门。</p>
门外站着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子，身后跟着两个小厮，肩膀上还扛着扎着红绸的檀木箱子。</p>
凌永年警惕地打量着来人，“你们找谁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