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昭拍了拍靴子上莫须有的灰，眼睛一瞟手上拎着的丫鬟。</p>
哦？</p>
晕了？</p>
真弱。</p>
她随手将那丫鬟丢在一旁的草地上，像丢一件破抹布。</p>
她转头看了眼凌曦，目光从上扫到下，最后落在她手上那根带血的簪子上。</p>
“你没事吧？”</p>
凌曦摇了摇头，只是有些惊魂未定。</p>
谢昭昭一脸嫌弃地走到男人身边，用鞋尖踢了踢他。</p>
“死没死？”</p>
男人哼哼唧唧，半天没动静。</p>
“装死？”谢昭昭一脚踩在男人的背上。</p>
男人猛地咳嗽起来，吐出一口血沫子。</p>
凌曦这才看清男人的脸。</p>
五十多岁，眼窝深陷，胡子拉碴。</p>
一身草鞋布衣，身上还散发着某种臭味。</p>
谢昭昭，目光晦暗：“你是谁？谁派你来的？”</p>
男人疼得龇牙咧嘴，满头冷汗。</p>
方才那娘们狠狠地扎了他大腿一记，后又被人踹了一脚。</p>
他只觉得五脏六腑要移了位，全身上下都痛。</p>
想将自己蜷缩起来，却又被人踩着背动弹不得。</p>
“小的......小的是陈府桃园的马夫，其他的......什么不知道啊......”</p>
谢昭昭冷笑一声，脚下用力。</p>
“啊——！”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。</p>
“还嘴硬？”</p>
“我说我说！是......是大小姐......”</p>
“她说要送我个媳妇......”</p>
谢昭昭与凌曦交换了一个眼神。</p>
她低头，目光冰冷如霜：“哪位大小姐？”</p>
男人疼得几乎昏厥，断断续续，“陈…陈府…陈大小姐…”</p>
谢昭昭眼神一凛。</p>
陈若羽？</p>
凌曦心头一沉，攥紧了带血的发簪。</p>
谢昭昭冷笑：“你家主子好算计！”</p>
她虽自小呆在军营，这女人宅子里的事傅盈秀可是天天当故事讲。</p>
稍微一转头便能将整件事情串起来。</p>
先让丫鬟将凌曦引到此处，然后让这腌臜玷污她。</p>
凌曦嫁给沈晏才多久，跟陈若羽哪来深仇大恨。</p>
定是祁照月的主意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