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，他真的回来了。</p>
晚照笑着说：“不过今日天还未亮，爷便离开了。”</p>
凌曦机械地擦着脸，帕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滑动。</p>
沈晏这么早就走了？</p>
怕是风泉马场那只虎还没有踪迹吧。</p>
凌曦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</p>
晚照接过帕子，柔声细语：“小娘快些洗漱用膳吧。”</p>
“夫人那边的王嬷嬷来了，说是让您去一趟。”</p>
秦氏？</p>
凌曦眉头一挑。</p>
她找自己做什么？</p>
莫不是为了昨日骑马的事？</p>
凌曦心里犯嘀咕。</p>
她按捺住心里的疑惑，淡淡应了一声“知道了”。</p>
还好休息了一晚，虽身子还有些酸痛，但是活动开了也还能忍受一二。</p>
凌曦匆匆用过早膳，随着王嬷嬷来到秦氏的院子。</p>
秦氏正襟危坐，手里拿着一卷书，却不见翻动。</p>
凌曦规规矩矩行礼：“给夫人请安。”</p>
秦氏眼皮都没抬一下，淡淡吐出一个字：“起。”</p>
也不说让她坐下。</p>
凌曦只好站着。</p>
秦氏也不说话，只顾看着手中的书卷，仿佛上面刻着什么绝世珍宝。</p>
凌曦也不吭声，就这么静静站着。</p>
腿有点酸。</p>
胳膊也开始隐隐作痛。</p>
若是没有昨日骑马这事，站便站了，还能比大学军训更累人么？</p>
只是她实在是酸痛得厉害！</p>
秦氏今日是怎么了？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，便听对方先开了口。</p>
“你之前曾与贺家有过婚约，应也受过贺府的调教。”</p>
秦氏终于舍得把视线从书卷上移开，落在凌曦身上。</p>
“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？”</p>
凌曦不解地抬了眸，什么规矩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