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他出门后，又立刻倒头大睡。</p>
一日两日也就罢了，连续几日都如此，任谁也会觉得奇怪。</p>
这日回来得早些，沈晏特意找了晚照问话。</p>
晚照将自己知道的事儿说了，然后恭敬地垂着站在一边。</p>
“下去吧。”沈晏淡淡道，看不出什么表情。</p>
晚照退出书房，轻轻带上门。</p>
她跟在沈晏身边这么多年，主子什么心思她多少能摸透几分。</p>
这回，怕是真的对凌小娘上了心。</p>
先不说这观山院里丫鬟如云，犯不着要将让她伺候一个妾室。</p>
就拿搬出主屋的事儿来说。</p>
侍妾住在主屋确实不合规矩。</p>
之前凌小娘便提过一嘴，主子也是亲耳听到的，可后来谁都没有再提。</p>
主子也没有吩咐她将其他的厢房收拾出来。</p>
这代表着什么？</p>
况且妾室与正妻毕竟有天壤之别。</p>
一些大户人家的妾室，有时候与丫鬟无异。</p>
都是用来侍奉主子与正妻的。</p>
爷待凌小娘是真不同！</p>
起床不用服侍，用膳不用服侍，甚至允了凌小娘不必等他回府便可先用膳。</p>
最多也就是伺候沐浴了......</p>
想起那些时日在主屋门口的日子，那些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，她不禁轻咳了一声。</p>
也不知道爷这回是否会为了凌小娘去夫人那儿说道。</p>
另一边，王嬷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凌曦这几日在观山院的“安分守己”。</p>
“那凌氏，每日与少爷一同早起，服侍洗漱更衣，送少爷出房门......”</p>
秦氏听着，嘴角弧度渐渐上扬，露出一丝满意。</p>
这凌氏，还算识趣。</p>
丫鬟匆匆来报：“夫人，少爷来了！”</p>
秦氏脸上的笑意瞬间扩大，眉眼都舒展开来。</p>
“快，让他进来！”</p>
沈晏进门，规规矩矩地行了礼。</p>
“母亲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