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</p>
“晏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？”</p>
沈晏垂眸：“今日下衙早些。”</p>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秦氏手中的茶盏上，那是一套汝窑茶具，釉色天青，温润如玉。</p>
他先是与秦氏话了一些家常，尔后又将话题转到了凌曦的身上。</p>
“观山院如今伺候的人够多了，也不多凌氏一个。”</p>
“再者，是儿子愧对于她。若非遇上此事，想必她已为贺府正妻。”</p>
秦氏放下茶盏，瓷器与紫檀木几面相碰，发出一声轻响。</p>
“愧对？纳妾礼已下，沈府待她不薄，只是让她尽一个妾室本分，这也不成？”</p>
沈晏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，态度不置可否。</p>
秦氏看他这副云淡风清的模样，更是生气。</p>
“晏儿，你莫不是被这小妖精迷了心窍？”</p>
沈晏猛地抬头，眼神闪过一丝不悦：“母亲！”</p>
他语气冰冷，眸色暗沉。</p>
秦氏一愣。</p>
她没想到儿子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。</p>
屋内气氛瞬间凝滞。</p>
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怒火。</p>
“我这也是为你好！你忘了你外祖母......”</p>
“凌曦与秦家继夫人不同。”沈晏打断她，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。</p>
“哪里不同？”秦氏冷笑，“不都是为了攀高枝，不都是......”</p>
“母亲慎言！”沈晏厉声打断她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。</p>
王嬷嬷心咯噔一下，暗道不好。</p>
少爷这是动了真怒。</p>
秦氏嘴唇动了动，终究没再说下去。</p>
她怎么也没想到，一向温顺的儿子，竟然会为了一个妾室这般顶撞自己。</p>
她看着沈晏，眼中闪过一丝受伤。</p>
沈晏看着秦氏，眼神复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