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，您满意了？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股寒意。</p>
秦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眼神闪烁。</p>
凌小娘这眼神，这语气，这......</p>
凌曦就这么停在廊檐外静静地看着她。</p>
斗大的雨点在廊檐上汇聚成流，冲刷而下，如一道雨帘，隔开了两人。</p>
凌曦眼神冰冷，嘴角却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。</p>
像是在嘲讽，又像是在怜悯。</p>
“沈府若容不下我，一纸休书便是。”</p>
她顿了顿，声音提高了几分：“又何必请这假道士来辱我欺我！”</p>
“还要逼我出家！”最后几乎低吼出声，眼眶泛红。</p>
她目光扫过席秋娘，最终落回秦氏脸上，“夫人莫不是忘了，我并非卖身入府。”</p>
“我可是清清白白，正经人家的女儿。”</p>
秦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嘴唇嗫嚅着，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</p>
“我凌曦不是没地方去！”凌曦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坚定，“我有家！”</p>
“我要回家！”</p>
“沈府欺我！我要回家！”她直视着秦氏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。</p>
秦氏愣住了。</p>
她从未见过凌曦如此强势的模样。</p>
之前的温顺，隐忍，仿佛都只是一场伪装。</p>
如今，这层伪装被撕碎，露出了底下锋利的爪牙。</p>
席秋娘悄悄拉了拉秦氏的衣袖，小声道：“夫人，这凌小娘疯了不成？”</p>
秦氏咬了咬牙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</p>
凌曦垂下眼帘，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。</p>
不错，她就是疯了！</p>
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</p>
要让她们害怕、要让她们忌惮、要让她们措手不及。</p>
要让她们都知道，若是她疯起来，谁来都兜不住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