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</p>
沈晏任由她抓着，神色平静如水。</p>
“母亲，这是怎么了？”他语气温和，试图安抚秦氏的情绪。</p>
“今日那道士，可是说了......”秦氏顿了顿，语气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惧。</p>
“观山院阴气重，那凌曦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！”</p>
沈晏眉头轻皱，却没有打断她。</p>
秦氏见他没反应，情绪更加激动，用力抓着他的胳膊，指尖泛白。</p>
“虽然那道士是假的......”她声音尖锐起来，“可你想想，自从那凌曦入府后，府中可有一片安宁？”</p>
先是艳秋被杖责发卖，后又是刘叔被换，再后来谢世子落水......</p>
这桩桩件件，在凌曦未入府前从未发生过！</p>
沈晏垂眸，看着地上的碎片，眼神深邃。</p>
秦氏见他依然不为所动，摇了摇他，心中焦急：“晏儿，你醒醒！”</p>
她几乎是哀求着：“即便沈家欠她的，给她一些金银细软便罢......她要多少都行！”</p>
“犯不着......犯不着将人搭进去啊！”</p>
沈老夫人是她的第二位母亲。</p>
她敬重爱戴。</p>
沈晏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。</p>
她牵肠挂肚。</p>
这两人，在她有生之年，绝不能出事！</p>
她紧紧盯着儿子，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。</p>
沈晏看着秦氏，眼神平静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：</p>
“母亲，我说过，凌曦不是秦家继夫人，我也不是外祖父，您为何不信？”</p>
秦氏闻言，手一颤。</p>
她松开了沈晏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</p>
“你们都瞎了眼！”</p>
秦氏的声音颤抖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。</p>
“都看不见吗？”</p>
她环顾四周，仿佛在寻找一个认同她的人。</p>
“你与母亲......”</p>
秦氏指着沈晏，又指向他身后的虚空：“......都被她蒙蔽了双眼！”</p>
她语气笃定，仿佛已经看到了真相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