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年纪大，看不清便罢了......”</p>
她看向沈晏，眼神里充满了失望：“你也看不清么？”</p>
她紧紧盯着沈晏，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肯定的答案。</p>
沈晏沉默。</p>
他望着秦氏，眼神复杂。</p>
秦氏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，却又让他感到一丝无力。</p>
他揉了揉眉心，有些头疼。</p>
秦氏见沈晏不说话，心中更加焦急。</p>
“那凌曦......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？”</p>
她喃喃自语，像是在问沈晏，又像是在问自己。</p>
沈晏暗中叹了口气。</p>
此刻无论说什么，母亲都听不进去。</p>
“天色已晚，母亲早些歇息。儿子告退了。”他转身，语气平静。</p>
秦氏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，突然喃喃道：“这府里只有秋娘！”</p>
“只有秋娘信我！”</p>
王嬷嬷见沈晏离开，这才从屋外步入，“夫人，少爷做事向来有分寸。”</p>
“您或许......过于担忧了。”</p>
秦氏猛地抬头，眼神锐利：“担忧？”</p>
她冷笑一声：“好好的一个沈家，怕是要毁在姓凌的手里！”</p>
秦府便是如此！</p>
那爬床女教出来的子女，哪个能继承父亲的衣钵？</p>
便是那继弟的官职还是父亲谋算的！</p>
更何况是那整天吊儿郎当混迹街头的便宜侄子......</p>
她是怕啊！</p>
王嬷嬷语气缓和，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：“少爷说的对，沈府并非秦府。况且，少爷还未议亲。”</p>
秦氏眼皮一抬。</p>
王嬷嬷察言观色，语气更加柔和：“说不定，正妻入门后，能压得住凌小娘呢？”</p>
秦氏眼睛一亮。</p>
是啊。</p>
那姓凌的，不过是个妾。</p>
妾再如何受宠，也不能高过妻去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