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曦歪着头想了想，“机灵些的，嘴巴牢靠的。”</p>
沈晏轻笑一声，“你倒是会挑。”</p>
凌曦在他怀里蹭了蹭，像只撒娇的小猫。</p>
“妾身的不就是公子的吗？”</p>
沈晏拇指摩挲凌曦脸颊，眼神温柔缱绻：“就只是买个衣物与奴婢？”</p>
凌曦眼波流转，眸光闪烁，欲言又止。</p>
她咬住下唇，似是难以启齿。</p>
沈晏心弦微动，握住她手，“怎么了？”</p>
凌曦垂下眼帘，长睫轻颤，适当地露出一丝怯弱。</p>
“妾身还想......”</p>
她顿了顿，声音细若蚊蝇。</p>
“想买件防身之物。”</p>
沈晏眉心微蹙，“防身？”</p>
凌曦抬起头，眼眶微红，强忍泪水。</p>
“妾身从陈家桃园回来后便屡屡噩梦不止......”</p>
她声音哽咽，呼吸急促。</p>
“若是再遇此事......也好自我了断......”</p>
沈晏瞳孔骤缩，手臂收紧。</p>
“胡说什么！”</p>
凌曦身子微微颤抖，紧紧握着他衣襟。</p>
“妾身害怕......”</p>
沈晏轻抚凌曦后背，一下一下，像是哄着受惊的小兽。</p>
“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。”</p>
他语气温柔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。</p>
自陈家桃园回来后，凌曦便像个无事人一般，他便没有再注意。</p>
还有那次惊马......</p>
如今想来，她定是将恐惧藏在心底，未曾诉于口。</p>
他口口声声要庇护她。</p>
却也没护住她分毫。</p>
自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，沈晏低声道：“对不住。”</p>
凌曦摇了摇头，伸出手，轻轻抚摸他的脸颊。</p>
“不怪公子。”</p>
“公子又不是神仙，哪能次次碰巧都在我身边。”</p>
沈晏望着她通红的眼尾，滚落的泪珠，柔声道了句“莫哭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