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贴着沈府......”席秋娘低声冷哼，掀了车帘走了进去。</p>
那丫鬟似没听见这话，表情平静。</p>
阿猫阿狗？</p>
凌曦挑了眉，席秋娘认识这丫鬟？</p>
话里话外，还如此看不起？</p>
这人到底是谁？</p>
她心中存了疑惑，缓步走上踏凳，冷不丁与那丫鬟四目相接。</p>
凌曦眨眼，微微点头示意。</p>
对方似对她这举动有些意外，却也点头回应。</p>
凌曦进了车内，与席秋娘相对而坐，闭目养神。</p>
席秋娘身上的脂粉味浓烈，甚至还有些呛人。</p>
她斜倚软垫，也不知是不是外头那位丫鬟惹了她。</p>
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小几，发出“哒哒哒”的声响，很是难听。</p>
马车缓缓行驶，车轮碾过，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。</p>
凌曦虽阖着眼，心思却没闲着。</p>
这逐马日，实际上就是个大型相亲会。</p>
本意为圣上考校皇室子弟的骑射而设。</p>
后来，世家子弟也渐渐加入了进来。</p>
他们很是卖力。</p>
若能因此入了圣上的眼，说不定还能谋得一官半职，为家族争光。</p>
最后，逐马日变成了每年世家贵族的盛典。</p>
也成为了世家择亲的一种方式。</p>
谢昭昭那句“开屏的雄孔雀”不是胡诌，而是写实。</p>
席秋娘目光却一直黏在凌曦身上，从未离开。</p>
这十日，她禁足在秋芜院，整天抓心挠肝。</p>
时时让翠儿关注观山院的动静。</p>
每日无论探听到什么事情都要向她汇报。</p>
可带回的消息，却如根根毒刺，扎得她生疼！</p>
沈晏送了凌曦礼物，允她出府去牙行买奴婢，甚至还......白日宣淫！</p>
摆明了是要抬举凌曦。</p>
帕子被她攥得变形，骨节泛白。</p>
下一秒，凌曦却睁开了眼，对上她的。</p>
席秋娘的目光实在在过于明显，如附骨之疽，阴冷黏腻，很难让人忽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