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来逐马日的，都是京中叫得上名号的人。</p>
而这看台上大都是世家女眷......</p>
若是真伤到人了，他......他日后还怎么在外人面前吹嘘自己的骑射！</p>
还怎么讨得到老婆啊！</p>
沈晏将凌曦挡在身后，眼神冰冷如刀，直直盯着程小侯爷。</p>
程小侯爷冷不丁地对上沈晏的双眼，浑身一凉，打个了寒战。</p>
“嘿嘿，沈......沈哥。”</p>
“是我的！是我的箭！”程小侯爷忙不迭地解释，“今日新换了弓，一时不适应，竟、竟......”</p>
他似乎想找个合适的词来形容，却怎么也找不到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</p>
“竟险些伤了人？”沈晏语气冰冷，带着一丝质问。</p>
程小侯爷寒毛倒竖，总觉得今日的沈晏似乎比那寒冬腊月的河冰水还冷。</p>
他想下意识地说“是”，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。</p>
“沈哥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......”</p>
他刚想继续解释一番，却被谢昭昭的惊呼打断。</p>
“凌曦，没事吧？！”</p>
她快步上前，一把将凌曦从沈晏的怀中拉了出来，上上下下仔细打量。</p>
“真没事吧？有没有吓到？”</p>
谢昭昭眼神里满是焦急和关切，像是恨不得把凌曦里里外外检查一遍。</p>
“没事，”凌曦轻轻摇头，望向沈晏，“幸好公子反应敏锐。”</p>
谢昭昭这才松了口气，转头怒视程小侯爷。</p>
“程及玉，你是不是故意的？！”</p>
程及玉张了张嘴，却像被鱼刺卡住喉咙，发不出声音。</p>
“我......我真不是！我......”</p>
他心里叫苦不迭，这叫什么事啊！</p>
他只是想在友人面前展示一下新打造的弓而已......</p>
跟在谢昭昭身后的男子，手持长弓，缓步上前。</p>
他先向沈老夫人和沈晏见礼，随后弯腰默默将凌曦脚边的箭拔起。</p>
他拍了拍箭杆上的灰尘，将箭放回随身的箭篓。</p>
程及玉猛地跳了起来，指着那名男子，声音都变了调。</p>
“这箭......是你的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