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曦看向程及玉。</p>
他正手足无措地站着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</p>
凌曦叹了口气。</p>
她今日受惊是真。</p>
可到底没伤着。</p>
见他方才慌乱的模样，不像作假。</p>
凌曦柔声开口，语气平静：“程小侯爷言重了，妾身没事，只是虚惊一场。”</p>
程及玉如蒙大赦，忙不迭地点头。</p>
“没事就好，没事就好！”</p>
他偷偷瞄了眼沈晏，又飞快地收回视线。</p>
沈晏目光扫过凌曦，薄唇微抿，下颌线绷得更紧。</p>
她倒是识时务。</p>
轻飘飘一句“虚惊一场”，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。</p>
既让程及玉生了歉意，又能展示气度。</p>
可这股子“气度”，却让他心底莫名生出一丝烦躁。</p>
见沈晏脸色不好，程及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</p>
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，打破了僵持的气氛。</p>
几个锦衣少年纵马而来，意气风发。</p>
“及玉，你磨蹭什么呢！等着你一起射柳！”领头的少年高声喊道。</p>
待看清沈晏一行人后，少年们齐齐勒马。</p>
骏马嘶鸣，扬起一阵尘土。</p>
“沈......沈哥？谢哥？”</p>
几个人面面相觑，翻身下马，躬身行礼。</p>
动作整齐划一，却透着几分拘谨。</p>
“见过沈哥，谢哥。”</p>
“见过沈老夫人、郡主......”</p>
程及玉见救兵来了，两眼放光。</p>
他暗中指指沈晏，拼命朝其中一个少年挤眉弄眼，用口型夸张地发出：“救我......射柳！”</p>
快说他们要一起去射柳！</p>
好让他能离开此地，松快松快！</p>
他快被沈晏这目光钉死在看台上了！</p>
那少年眼珠子一转。</p>
沈晏，与射柳？</p>
哦~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