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跟在谢定身后的少年们，眼尖地瞧见沈晏策马而来。</p>
立刻兴奋地叫嚣起来。</p>
“沈哥！沈哥！”</p>
“柳梢头挂的那个红带！射下来！射下来！”</p>
“沈哥要是射下来了，晚上我请大家去醉仙楼！”</p>
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，气氛瞬间热烈起来。</p>
沈晏双腿夹紧马腹，双手离缰，一只手从箭囊中抽出一支雕翎箭。</p>
席秋娘紧紧盯着沈晏，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</p>
七年前，她陪着沈老夫人与秦氏前来参加逐马日。</p>
沈晏正值少年，与傅简堂、太子一起比试。</p>
太子有言，不许放水！</p>
三人谁也比不过谁！</p>
圣上只得宣布三人皆为榜首。</p>
可惜，那时候他的目光落在箭靶上。</p>
如今，他的目光落在这个贱人身上！</p>
沈晏在飞驰的马背上搭弓上箭，目光如炬，锁定柳梢那抹鲜红。</p>
风吹，柳枝动，柳梢动，红带动。</p>
全场鸦雀无声，所有人屏住呼吸。</p>
就连傅简堂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。</p>
“嗖——”</p>
箭矢破空而出。</p>
红绸飘落——</p>
“中了！中了！”少年们欢呼雀跃，声音几乎掀翻了风泉马场。</p>
“沈哥威武！”</p>
“晚上醉仙楼，不醉不归！”</p>
沈晏勒住缰绳，骏马人立而起，发出一声长嘶。</p>
“真是老当益壮啊！”傅简堂策马缓步上前调笑道。</p>
沈晏充耳不闻，只微微抬眸，目光穿过人群。</p>
精准地落在凌曦身上。</p>
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</p>
傅简堂好奇的探头：“你看谁呢？”</p>
看台上，闺秀们交头接耳起来。</p>
“他们俩看谁呢？”</p>
“是看我吗？”</p>
“别做梦了，人家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？”</p>
“太子殿下肖想不起，沈大人与傅大人难道还不能吗？”</p>
几个闺秀互相挤兑起来，偷偷瞄着校场方向，又迅速收回目光，假装不在意地整理着鬓角的碎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