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拔高了声音，险些破音。</p>
“便是那胡蛮的果酒也没这香郁好喝！”</p>
凌曦惊喜地挑了眉：“你还喝过胡蛮的果酒？”</p>
惊蛰乖巧点头：“家中做生意，曾与边城有往来，烈酒、果酒都尝过。”</p>
她顿了顿，语气里添了几分骄傲。</p>
“这胡蛮的果酒最受世家贵女的喜欢，却犹不及主子这百花酿。”</p>
惊蛰说着，轻叹口气，眉宇间染上一层淡淡的忧愁。</p>
“不过......”</p>
“这百花酿虽好，可若是铺天盖地到处都是，反失了这酒的珍贵。”</p>
她抬眸，定定地望着凌曦：“可还有别的？”</p>
凌曦笑意盈盈：“珍贵倒不至于，说穿了，这‘百花’二字，不过是个噱头。”</p>
她低头闻了杯中酒道：“百花酿真正难是那份配比，花香多一分则杂，少一分则寡，顶顶考验人。”</p>
“且每季花儿不同，这百花酿的风味也尽然不同。”</p>
“至于其他的......”凌曦思考了一会便说了几种。</p>
惊蛰听罢，眉头微蹙，似在思量：</p>
“茶酒取其清雅、易制，只是需得好茶，方能出味。”</p>
“梨花白则胜在清甜，只是时令短，不比百花酿四季皆宜。”</p>
“苏合香酒中的苏合难得......”</p>
她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，似是有些遗憾。</p>
凌曦摆摆手，眉眼弯弯：“急什么？眼下寻不着苏合香，不代表日后没有机会。”</p>
“咱们不妨先以这百花酿为引，寻个可靠的酒坊，细细谈上一番？”</p>
“百花酿的方子我是断断不会卖的，其他的倒是可借酒坊产上几批。”</p>
惊蛰听了，认真地点点头，眉头却依旧没有舒展。</p>
“主子说得是。”</p>
“酒坊还有固定的主雇。只是......得寻个靠谱的。”</p>
这年头，女子抛头露面已是不易，更何况是涉及酿酒秘方这等大事？</p>
稍有不慎，怕是连骨头渣子都要被那些个老狐狸吞了去！</p>
惊蛰听罢，略一思索，试探着问：</p>
“要不问下澄心小哥？”</p>
“爷名下产业中，可有合适的酒坊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