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！”伙计朝地上啐了口，“我瞧着呀，这姓陈的，早就跟那华杉大小姐勾搭上了！”</p>
“明修栈道，暗度陈仓！”</p>
惊蛰睁大了眼，好奇心被勾到了嗓子眼：“你咋知道？”</p>
伙计一拍大腿，得意洋洋：“这还用问？”</p>
他凑近些，声音更低。</p>
“那孀居的大小姐前不久突然从远房过继了个儿子，那陈师傅可是待其如亲子啊！”</p>
“若是没有干系才怪！我瞅着那小娃与陈师傅的眉眼，有几分相似呢！”</p>
凌曦不由感叹，果然小说来自生活。</p>
“您听个新鲜就是了。”伙计麻利儿把包好的锦盒递过去，笑眯眯。</p>
惊蛰顺势接过，一行人步出金玉阁。</p>
“这华杉酒坊，真不是个东西！”</p>
“偷人家方子，还......”惊蛰咬牙切齿，想找个最恶毒的词儿骂，一时竟没想出来。</p>
“人伦道德都抛到九霄云外去！”</p>
绿枫跟在后头，神色淡淡：“可这华杉酒坊，生意做得挺大。”</p>
她抬手指了指方才那几辆满载酒坛木头推车。</p>
“刚刚从酒坊出来那几车，瞧见没？”</p>
“上头贴封条，送的可都是京城几家最有名酒楼。”</p>
凌曦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。</p>
这年头，果然还是钱说话。</p>
管你什么腌臜手段，只要能挣钱，谁管你背后那些破事？</p>
不过经此一事，她对华杉酒坊倒是没有了兴趣。</p>
可连走了几家酒坊，都碰了钉子。</p>
不是板着脸说不接外来方子，就是眼珠子滴溜溜转。</p>
话里话外不仅想买断方子，还想拿到百花酿的。</p>
要不是凌曦多个心眼，留了一手，拿出的酒方里头，隐去几味重要配比和材料，怕是早被人连底儿都抄了去。</p>
“呸，什么玩意儿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