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</p>
“当得，当得。”</p>
见凌曦眼神里透着不赞同，程及玉挠挠头，嘿嘿一笑。</p>
“那、那我还是私下叫吧。”</p>
还挺识趣。</p>
凌曦瞥了他一眼，目光落在那迎风招展的“桃花渡”三角旗上，语气随意。</p>
“你当真要收了这酒坊？”</p>
程及玉“嗨”了一声，满不在乎。</p>
“小小一个酒坊罢了，小爷我还——”</p>
他脑瓜子一转，似想到了什么，贼兮兮地朝凌曦挪了两小步，压低了声音。</p>
“不过......若是嫂嫂能劝说郡主，将这百花酿的方子......或者，酿的酒只供郁楼卖也行！”</p>
“这酒坊我便不收了，留给嫂嫂酿酒玩儿。”</p>
少年眼睛亮晶晶的，像只摇尾巴的小狗。</p>
凌曦眼风扫过去，似笑非笑。</p>
这可是程及玉自个儿送上门来。</p>
面上却有些为难：“那......我试试。”</p>
程及玉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摇得更欢了，脸上笑容那叫一个憨。</p>
全然不见方才在陶婉儿、潘叔面前那副混不吝的纨绔样儿。</p>
凌曦眼神朝旁边示意。</p>
惊蛰立马上前一步，朝程及玉敛衽行礼。</p>
“这是我婢女，惊蛰。”凌曦声线平稳，不疾不徐。</p>
“我出府多有不便，许多事宜，便由她代为传答。”</p>
程及玉瞅一眼这婢女，这脸盘子长得倒是不错，就是这疤......啧，破了美景。</p>
不过，毕竟是凌曦的人，与他无关。</p>
“成。”</p>
他爽快应下，一口白牙在霞光里晃眼。</p>
日头偏西，霞光将天边染成一片酡红。</p>
凌曦踏进观山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