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曦欲言又止，暗自叹了口气。</p>
最好是真晓得！</p>
与谢昭昭分别后，一连几日，凌曦都比往常忙碌些。</p>
忙着确认酿酒所需的材料，与程及玉细细商讨分成的细节，签契书。</p>
这日，她像往常一样，刚梳洗完毕，准备出门去酒坊。</p>
才踏出观山院，便见沈府里仆人进进出出，忙忙碌碌，似有不同寻常之事。</p>
凌曦心下疑惑，这是要办宴还是？</p>
正想着，金嬷嬷快步走来，朝她一礼。</p>
“凌小娘，老夫人有请。”</p>
沈老夫人？</p>
凌曦眉心一跳。</p>
自逐马日之后已半月有余。</p>
这段时日她舒心得很。</p>
秦氏与席秋娘仍在禁足中，沈老夫人也不管观山院的事，更未对她进出沈府之举有任何不满。</p>
今日是？</p>
思绪翻飞间，她脚步不停，跟着金嬷嬷一路往顺安堂走去。</p>
顺安堂内，禅香袅袅。</p>
沈老夫人端坐上首，手里捻着串佛珠，闭目养神。</p>
秦氏与席秋娘分坐两侧，一个比一个安静，活像两尊雕塑。</p>
凌曦一进门，两道目光“唰”一下，齐刷刷射过来。</p>
三分轻蔑，三分讥诮，剩下那几分，勉强算是......假装平和？</p>
凌曦心头冷笑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，规规矩矩朝沈老夫人行礼。</p>
“给老夫人请安。”</p>
沈老夫人这才缓缓睁眼，眼皮子一搭，算是应了。</p>
“坐吧。”</p>
声音不冷不热，听不出喜怒。</p>
凌曦规规矩矩应声：“是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