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始于贺家别院的意外，本就是冲他而来。</p>
凌曦不过是被动卷入其中，因他受过。</p>
他以为，给她武婢、给她银钱、将她安排在观山院主屋......</p>
这一系列安排，能让外人知晓他对凌曦的态度。</p>
但不够。</p>
沈晏眉头紧锁。</p>
否则，母亲如何会发难，凌曦又如何会遇着今日这般算计......</p>
若不是谢昭昭，若不是席秋娘误入玉佛殿......</p>
若殿门大开后，自己见到的人真是——</p>
他不敢想。</p>
“你是我沈晏的人，这一点，永远不会变。”</p>
沈晏一字一句，声音低沉而坚定。</p>
凌曦怔怔望着他，眼中水雾弥漫。</p>
她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又被沈晏打断。</p>
“我知道你在怕什么。”</p>
沈晏放缓语气，眸光温柔。</p>
“你放心，往后，再无人敢算计你。”</p>
“我会护着你，谁都不行。”</p>
掷地有声。</p>
母亲不行、席秋娘不行、祁照月也不行！</p>
......</p>
秋芜院内，水汽氤氲。</p>
席秋娘整个人没入水中，拿着软布搓洗着。</p>
雪白夹带着些乌青的肌肤早已通红一片，像是要生生搓下一层皮来。</p>
“翠儿，再换盆水来！”</p>
她尖声叫道，声音嘶哑。</p>
翠儿走到屏风边，眉心紧蹙，满脸担忧。</p>
“姑娘，府医说您初经人事伤着了，不能坐浴......”</p>
“啪——”</p>
话音未落，小几上的香胰子便迎面朝她砸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