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2章</p>
傅简堂端起茶盏，轻轻吹了吹，语气温和：“老夫人，这艳秋、刘强还有那董二，都招了。”</p>
“大恒律法在那儿摆着，该怎么判，就怎么判。”</p>
傅简堂放下茶盏，目光扫过席秋娘，语气微妙。</p>
“只是这位席姑娘嘛......”</p>
一声轻咳，他为难皱眉：“若是直接带回衙门，这一路被相识的瞧去，怕是损了沈府颜面。”</p>
他抬眼，望向沈老夫人，一脸真诚。</p>
“毕竟，本官与沈晏情同手足，这事儿，总得顾念几分旧情。”</p>
“可这律法......本官也难做啊！”</p>
傅简堂摊手，满脸无奈。</p>
“这不，只能带着官差来沈府，将此人犯押住，等候老夫人。”</p>
他把姿态放低，话里话外，把自己包装成看在沈晏面子上，为沈家保留颜面的小辈。</p>
可那字字句句，又像一把把软刀子，在逼着沈老夫人做决断。</p>
沈老夫人眼皮微抬，目光落在沈晏身上。</p>
后者执了凌曦的手，捏在手心把玩。</p>
凌曦想抽回，却被他扣住了五指。</p>
沈老夫人心中轻叹。</p>
这小子，一向沉稳，今儿这出，怕是他一手策划。</p>
昨日才出的事，今儿傅简堂就带着人、带着供词上门，哪有这么巧？</p>
供词落款还是今儿，明摆着是算计好的。</p>
仙船渡虽是禁药，可京中花楼里，哪个不用？</p>
一来，这药多用在那些初次迎客的姑娘、小倌身上。</p>
他们本就不是良籍，一辈子困在那烟花之地，难见天日。</p>
谁会为她们出头？</p>
二来，用这药，得益的还不是那些个寻欢作乐的恩客，做生意的花楼。</p>
只是仙船渡难得，都偷着用，省着用罢了。</p>
谁又会去告发？</p>
沈老夫人心头无奈。</p>
她以为，昨日在白马寺，已然表明了态度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