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这孙儿，似乎还不满意。</p>
罢了，罢了。</p>
由他去吧。</p>
沈老夫人缓缓开口，声音沉稳：“你我皆为大恒子民，理应遵循大恒律法。”</p>
她的目光扫过傅简堂，复又落在席秋娘身上：“按规矩办事即可。”</p>
“老夫人！”</p>
席秋娘尖叫出声，满脸不敢置信，想站起来，却被身后官差死死按住。</p>
“老夫人！秋娘知错了！老夫人！”</p>
可堂上，仿佛无人听见她的求饶声。</p>
傅简堂暗松口气，朝沈老夫人一拱手，满脸堆笑。</p>
“有老夫人这句话，小辈便安心了。”</p>
不愧是年纪轻轻便坐上京兆尹的位置。</p>
凌曦垂眸，方才还一口一个“本官”，如今目的达成，便乖觉自称“小辈”。</p>
这变脸速度，着实令人叹为观止。</p>
沈老夫人闭了闭眼，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：“我累了。”</p>
金嬷嬷赶忙上前，小心翼翼扶住沈老夫人：“奴婢扶您回去歇息。”</p>
众人见状，纷纷起身相送。</p>
席秋娘趁沈老夫人走过身边，猛地扑上前，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裙下摆。</p>
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</p>
“老夫人！老夫人救我！”</p>
那可是二十脊杖啊！</p>
打在身上，不死也得脱层皮！</p>
何况她一个弱女子。</p>
凄厉的哭喊声，撕心裂肺。</p>
“啪”地一声，一个纸团狠狠砸中席秋娘手背。</p>
席秋娘吃痛，却未松开沈老夫人衣裙。</p>
她缓缓回头，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惊恐和乞求。</p>
对上秦氏那双冰冷的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