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</p>
席秋娘先是状似随意问了几个关于贺府的问题，无非是些规矩、作息之类的琐事。</p>
这些又不是什么秘密，毛婆子捡着能说的，一一答了。</p>
反正席秋娘早晚要入贺家的门，早些知道这些，也没什么不好。</p>
问了几句，席秋娘话锋一转，声音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探究。</p>
“嬷嬷，凌姑娘在贺府时......是个什么模样？”</p>
毛婆子下意识开口：“这凌姑娘，进退得宜......”</p>
话到嘴边，猛一顿。</p>
她眼神闪了闪，飞快睃了席秋娘一眼，见她只垂眸把玩腰间玉佩，似没留神，这才暗松口气。</p>
“......知书达礼，是个好姑娘。”</p>
席秋娘眼皮子都没抬，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。</p>
“是啊，她可是个顶好的。”</p>
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些别的。</p>
回到秋芜院，毛婆子去看药，身影刚消失在门边。</p>
席秋娘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，眼神冷了下来。</p>
“翠儿，你差个人去探一下凌曦的家邻。”</p>
“方才那毛婆子说，那姓凌的像换了个人似的？”</p>
翠儿一惊：“姑娘，如今您怀着身子，即将嫁入贺府，别再生事端了！”</p>
急急劝着，声音都带了颤。</p>
席秋娘横了翠儿一眼。</p>
“叫你去你就去！”</p>
“别以为你的卖身契在老夫人手里，便能忤逆我！”</p>
她冷笑一声，眼底一片冰寒。</p>
“自入沈府，你便一直服侍我左右，怎么，那姓凌的入了府，你胳膊肘便往外拐了？”</p>
翠儿“扑通”一声跪下，头死死抵着地面，声音发颤。</p>
“奴婢不敢！奴婢不敢！”</p>
席秋娘居高临下睨着她，眸中尽是轻蔑。</p>
语气阴恻恻的。</p>
“若是我走了没将你带走，你猜沈府的人会如何想？”</p>
“连伺候多年主人都不要的丫鬟，你还能在沈府有好日子？”</p>
翠儿身子抖得更厉害了。</p>
她深知席秋娘的手段，这番话绝不是吓唬她而已。</p>
“奴婢知错了！奴婢这就去办！”</p>
另一边，贺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