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去！”</p>
贺明阁摔了茶盏，面庞因怒气扭曲。</p>
贺老夫人手中拐杖“咚”一声砸在地上，震得响。</p>
“由不得你！”</p>
老夫人死死盯着贺明阁，声音嘶哑，却带着不容置喙威严。</p>
“无论愿意与否，明日都得去！”</p>
声音不大，威慑力十足。</p>
贺明阁脸上闪过一丝烦躁，却不敢再顶撞。</p>
贺老夫人缓了缓语气，声音低沉。</p>
“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便罢了......”</p>
她顿了顿，眼神扫过贺明阁。</p>
像一把锐利的刀子，刮得他心底发毛。</p>
“既是贺家子嗣，走这一遭，也是向沈府昭示，贺家对这胎的重视！”</p>
贺明阁一口气憋在胸口，上不去，下不来。</p>
“知道了。”</p>
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，带着不甘，不愿。</p>
他闭了闭眼，脑海中浮现出凌曦的容颜。</p>
沈府......</p>
贺明阁想起白马寺，凌曦安静地坐在禅房里。</p>
脸上震惊，错愕，而后，归于一片沉寂。</p>
她垂下眼眸，长睫掩盖住眸中情绪。</p>
那模样，分明是伤心了！</p>
贺明阁心中一动，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不可察弧度。</p>
她心里还是有他的。</p>
肯定的。</p>
否则，怎会如此？</p>
贺明阁心中烦闷散去些许，竟生出几分隐秘期待。</p>
明日。</p>
对，明日若能相见......</p>
他定要好好同她分说清楚。</p>
他心里只她一个！</p>
至于席秋娘......</p>
不过是个意外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