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2章</p>
“在玉佛殿里......”</p>
席秋娘咬紧牙关，眼眶泛红。</p>
想起屈辱的那日，她又怨又恨。</p>
“你便是一直唤着她的名字，你还敢说与她是清白的？！”</p>
声音陡然拔高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，带着浓浓的恨意与不甘。</p>
席秋娘猛地转头望向凌曦，目光如炬，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。</p>
“分明是你，你个狐媚子上身的东西！”</p>
她指着凌曦破口大骂，全然不顾大家闺秀的仪态。</p>
“勾引完表哥还不够，还勾引我未来夫婿！”</p>
“晚照，”凌曦唤道，声音泠泠，“转过身来。”</p>
“跟表小姐说说，咱们来这儿到底是做什么？”</p>
晚照得了令，这才慢悠悠转过身，手里还端着那碗锦鲤。</p>
她把碗往前一递，声音不卑不亢：“替镇国公世子捉鱼，未想碰上了贺公子。”</p>
“听见了吗？”凌曦眼皮都懒得抬，示意身后的人，“我们走。”</p>
席秋娘哪肯罢休，眼眶通红，一把拽住凌曦袖子。</p>
“你心虚了？”席秋娘声音尖利，“不敢对质？”</p>
心虚？</p>
对质？</p>
凌曦快要笑出声。</p>
这词儿从席秋娘嘴里蹦出来，新鲜！</p>
她轻飘飘道：</p>
“席姑娘，你打见到我起，就跟那机关枪似的，突突突说个不停，帽子一顶接一顶往我头上扣，我有插嘴的份儿？”</p>
“如今倒要对质？”</p>
凌曦冷哼。</p>
“你这出戏，备得可真够足的！”</p>
“人心要是黑的，瞧什么都是乌漆嘛黑！”</p>
她眼神一扫，落在席秋娘死死攥住她胳膊那只手。</p>
那力道，生怕她跑了似的。</p>
凌曦眸色一沉，声线骤冷：“松开。”</p>
“不松！”</p>
什么鸡官腔，什么突突突，凌曦的话席秋娘是一句也没听明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