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7章</p>
凌曦唇角勾起一抹讥诮。</p>
她迎着席秋娘淬毒般的目光，神色平静，甚至带着点冷淡。</p>
“自入沈府后，曦事事以公子为先。”</p>
“出入用的是公子的马车，身边跟着观山院的丫鬟。”</p>
“今日湖边偶遇，”凌曦顿了顿，目光扫过脸色有些难堪的贺明阁，“是为镇国公世子捞两尾锦鲤。”</p>
“身边跟着晚照，寸步未离。”</p>
“贺公子路过，硬要与我攀谈。我与他，三步之遥，有礼有仪。”</p>
凌曦看向跌坐在地，脸色煞白的席秋娘：“席姑娘，饭可以乱吃，话可不能乱说。”</p>
在座的都是人精，瞬间理会了凌曦的意思。</p>
她出入沈府身边跟着的都是沈晏的人，见了谁，去了哪处，若从中有一丝不轨，沈晏必定知晓。</p>
且此回去湖边事出有因，晚照还一直跟在身边，又不是单独私会，也并未让丫鬟避嫌。</p>
沈老夫人目光如炬，缓缓扫过地上哭泣不止的席秋娘。</p>
尔后目光一转落在自家嫡孙身上。</p>
沈晏俊脸沉静，眸色深沉不见底。</p>
对凌曦方才那番话，竟无半分波澜，仿若默认。</p>
沈老夫人心中了然，目光如电，骤然射向一直垂首侍立的晚照。</p>
“晚照。”她沉声开口。</p>
“凌小娘方才所言，可有半分欺瞒？”</p>
晚照忙上前一步，恭敬屈膝。</p>
“回老夫人。”她声音清晰，不卑不亢。</p>
“凌小娘所言，句句属实，奴婢亲眼所见，不敢有半句虚言。”</p>
“呵......呵呵......”</p>
席秋娘瘫坐在地，闻言突然发出一阵凄厉尖锐的笑声。</p>
笑声里满是绝望与怨毒。</p>
她猛地抬起泪痕交错的脸，死死盯住晚照。</p>
“晚照！你这个贱婢！”她声音嘶哑。</p>
“你跟在表哥身边多少年了？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