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</p>
“当——”</p>
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！</p>
一盏青瓷茶杯骤然摔碎在她探出的手边！</p>
茶水四溅，碎瓷纷飞。</p>
一片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她细嫩的手臂，留下一道浅浅血痕！</p>
余下的，挡住了她伸向沈晏脚边的路。</p>
席秋娘吃痛，又是吓得一哆嗦。</p>
“哎呀！真是对不住。”</p>
一道带着歉意，却又透着几分玩味的男声响起。</p>
傅简堂此刻正一脸惊慌：“手滑了。”</p>
凌曦瞥了他一眼，在座的若无眼疾，都能瞧得出他是故意为之。</p>
不过——</p>
大恒律例，真有这条？诬告反坐三年？</p>
可瞧着沈晏那笃定的样子，又不似作伪。</p>
另一边，贺明阁垂着眼，袖中的手却悄然握紧。</p>
若是沈晏真把席秋娘送进大牢......</p>
那可真是，再好不过了！</p>
省了他多少麻烦。</p>
他心头竟隐隐有些开怀。</p>
就在这各怀心思的寂静里，沈老夫人开了口。</p>
“晏儿。”</p>
“此事，终究有碍沈、贺两家颜面。”</p>
席秋娘闻言，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！</p>
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！</p>
老夫人......老夫人这是要保下她？！</p>
她张了张嘴，感激涕零：“老夫人......”</p>
沈老夫人却没看她，目光转向凌曦，最终落到沈晏的身上：“被诬者也未受伤，便从轻发落罢。”</p>
别以为老婆子她不懂律法。</p>
被诬者未伤，名声也未损，依大恒律，至多五十杖。</p>
从轻发落？！</p>
贺明阁心头猛地一沉！</p>
从轻？</p>
不行！</p>
他猛地撩袍跪下。</p>
“沈老夫人。”</p>
他抬起头，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愤慨。</p>
“此女心肠歹毒，未入我贺家门，便敢如此胡乱攀咬，构陷旁人。”</p>
“如此品行，不堪为贺家妇。”</p>
他声音掷地有声，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。</p>
“今日双方亲眷在此，我恳请各位长辈做主——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