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</p>
“他呢？头也不回。如今落魄了，倒想起陶家来了......”</p>
“没门！做梦！”</p>
凌曦的目光回到陶婉儿身上，见她正怔怔望向窗外，那正是桃花渡酒坊的位置。</p>
女孩的眼神有些失神，带着一丝恍惚。</p>
凌曦心思一转，试探道：“怎么？心软了？”</p>
陶婉儿微微一怔，垂下眼帘，带了丝自嘲道：“是啊......是有些心软了。”</p>
凌曦静静地看着她，见她神色默然，不似作伪，便与一旁的程及玉交换了个眼神。</p>
程及玉会意。</p>
他抛着一枚玉板指玩儿。</p>
“陶婉儿。”</p>
他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压迫感。</p>
“你可要想清楚了，如今这桃花渡酒坊能撑到现在，靠的是谁？”</p>
他意有所指。</p>
陶婉儿敛衽，郑重一礼：“婉儿知道。”</p>
程及玉恩了一声，继续道：“你怎么对陈杰，我不管，也管不着。”</p>
“但他绝不能踏入酒坊一步，否则——”</p>
他尾音拖得老长，带着明显的警告。</p>
陶婉儿听懂了那未尽之意。</p>
离了凌曦的方子，没了程家的庇护，桃花渡顷刻便会坍塌。</p>
她挺直脊背：“小侯爷误会了，心软归心软，民女拎得清。”</p>
“我陶婉儿，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撞两次头！”</p>
她拉过陶婉如的手，语气坚定：“陈杰自抛却桃花渡，抛却我姊妹俩起，于我而言跟生人无异。”</p>
程及玉这才满意地点了头，目光沉沉地落在陶婉儿的身上：“最好是这样。”</p>
他声音不高，却字字带着分量。</p>
毕竟是王侯出身，年纪虽小还未入仕，却自有威严在。</p>
陶婉儿心头一凛，垂首应是。</p>
程及玉眼角余光瞥了眼气定神闲的凌曦。</p>
心中冷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