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</p>
她只能不甘不愿地退后一步，停在原地。</p>
那双担忧的眼睛，却一瞬不瞬，紧紧锁着凌曦的背影。</p>
凌曦随着认命般的程及玉，身后跟着不明所以的陶家姐妹，一同朝着那水榭亭台走去。</p>
几步之遥。</p>
亭中贵女们的目光，或好奇，或探究，或不屑，已然落在了她的身上。</p>
凌曦却走得从容。</p>
腰背挺直，步履轻缓，裙摆拂过青石板。</p>
亭中一位穿着鹅黄衫子的贵女，嘴角撇了撇。</p>
她凑近旁边的人，声音压得低，却带着刻意的尖锐：</p>
“瞧她那副样子，不知道的，还以为是哪家正经主母呢！”</p>
旁边穿碧色裙的少女掩唇轻笑。</p>
“可不是么，一个妾室罢了，也敢这般招摇。”</p>
声音不大不小，恰好能被走近的人听见。</p>
陶婉儿脸色微白，下意识攥紧了袖口。</p>
陶婉如想要回击，突然想到这可是在殿下面前，便忍了下来。</p>
凌曦像是毫无所觉。</p>
她目光平视前方，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。</p>
那笑意不达眼底，疏离又客气。</p>
程及玉目光慢悠悠扫过那几个嚼舌根的贵女。</p>
“哟，这是哪家的姐姐们？”</p>
眼睛微微眯起：“都说京中贵女，个个娴静若水，温婉端方。”</p>
“怎地今日小爷方才听的几耳朵......”</p>
“倒像是市井里头，搬弄是非的长舌妇？”</p>
他拖长了尾音，语气里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嘲讽。</p>
两个少女听了，不由讪讪地闭了嘴。</p>
程及玉心中冷哼了一声，祁照月身份在这儿，他是断不会呛的。</p>
其他人就——呵。</p>
几人走至祁照月跟前见了礼。</p>
陈若羽静静看着这一幕。</p>
这凌曦，确实生得极好。</p>
不止是皮相。</p>
是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镇定自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