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大人，”沈晏双眼微眯，“想徇私枉法？”</p>
白浩瞬间收声，不敢再言语。</p>
程及玉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，心里冷笑。</p>
白浩这个傻子，方才一直帮祁照月叫嚣的那些贵女都不支声了，他还出头？</p>
宫人？说得好听，不过是奴才。</p>
没主子示意，哪个奴才有胆子攀咬他人？</p>
凌曦身份再低，也挂着沈家的名头。</p>
沈晏这口气，自然咽不下去。</p>
祁照月若是继续帮喜姑说话，那便是想跟大恒律法对着干。</p>
她敢反驳吗？</p>
她不敢！</p>
瑟缩在一旁的喜姑，此刻脑子也猛地转过弯来。</p>
她顾不得其他，猛地磕头在地：“沈大人！是奴婢！是奴婢一时心急，说错了话，冲撞了凌小娘！”</p>
“与殿下毫无干系！是奴婢自作主张！”</p>
她一边说，一边朝着凌曦的方向伏叩到底。</p>
“求凌小娘宽宥，奴婢知错了！”</p>
刷的一下——</p>
满厅的目光，齐齐钉在了凌曦身上。</p>
凌曦头皮一麻，心里既尴尬又窝火。</p>
说实话，她真想给喜姑打上五十杖，打烂她的屁股，气死祁照月。</p>
可......</p>
她的身份偏偏不能支持自己这么说，有恃宠而骄之嫌。</p>
若是不打......这口气憋在心里，不上不下，堵得她发慌。</p>
她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。</p>
哼，沈晏不是说要护着她嘛。</p>
这男人既然开了口，不管是护她，还是护沈家脸面，就该一护到底！</p>
这锅，还得他自己背！</p>
指尖悄悄在只温热的大掌里，轻轻挠了挠。</p>
一下。</p>
又一下。</p>
带着点撒娇，又有点无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