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4章</p>
像是躲她。</p>
不是还未回，便是已经歇下了。</p>
这日，席秋娘坐在窗边，指尖掐着绣帕，几乎要绞碎。</p>
眼里是散不去的阴郁。</p>
“翠儿。”她声音有些哑。</p>
“去前头看看，贺明阁......回来了没？”</p>
翠儿心头一跳，面上却不敢显。</p>
“小娘......”</p>
席秋娘猛地回头，眼神冷厉：“去！”</p>
今日，她定要等着！</p>
翠儿不敢再劝，喏喏应了声“是”，转身快步出去。</p>
心里却明白，去了也是白去。</p>
这几日，贺少爷回院子的时辰，一次比一次晚。</p>
分明就是不想见小娘。</p>
翠儿一走，屋里静得可怕。</p>
席秋娘深吸口气，压下心头翻涌的屈辱和不甘。</p>
她想起这几日，旁敲侧击打探来的消息。</p>
贺家，也不是人人都像那毛婆子，嘴巴严得跟蚌壳似的。</p>
总有那沉不住气的。</p>
就说贺明阁院里洒扫的那个粗使丫鬟。</p>
嘴就有点碎。</p>
说起那位凌家姑娘......小嘴叭叭不停。</p>
“凌姑娘啊，长得是真好看，跟画儿里的人似的。”</p>
“就是......说话声儿小的跟蚊子哼哼，胆子也小，怯生生的。”</p>
“平日不是跟着老夫人在福安堂学规矩，就是跟在大少爷后头。”</p>
“一口一个‘明阁哥哥长，明阁哥哥短’的叫。”</p>
丫鬟撇撇嘴，语气带着点不屑。</p>
“可咱们大少爷啊......”</p>
“啧，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！”</p>
怯生生的？</p>
蚊子哼哼？</p>
这可跟她知道的不一样！</p>
席秋娘嘴角的那丝冷笑，更深了些。</p>
她想起前些时日，特意叫翠儿去凌家附近打听。</p>
街坊邻里说的与那粗使丫头别无二致。</p>
都是小家碧玉、性子温顺、乖巧听话。</p>
见了人，总是柔柔地笑。</p>
话不多，安安静静的。</p>
怎么一转眼，进了沈府，就跟换了个人似的？</p>
她眉心紧紧蹙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