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妻笑着应下。</p>
客客气气将人送出了院门。</p>
凌永年看着院门合拢，这才撇嘴。</p>
“你理她做甚。她方才还一个劲儿往锅里瞧，那眼神，恨不得钻进去捞。”</p>
凌妻回身，净了手：“嗐，那葱后院多的是。”</p>
“犯不着为这点子事跟她置气。”</p>
门外，桂花婶儿脚下生风。</p>
一溜烟钻进了另一个无人的巷口。</p>
她压低了嗓门，神神秘秘地凑到一个浑身被黑斗篷裹住的人身边。</p>
“那凌家丫头，果然回来了！”</p>
“不过......”</p>
她话锋一转，声音更低了些：“还真被贵人你中了，那丫头，是有些奇怪。”</p>
桂花婶儿撇了撇嘴，想起方才凌曦那冷淡模样，心里就不舒坦。</p>
“高高在上的，眼皮子都懒得抬！”</p>
“可我瞅着，她爹娘待她，倒跟从前没两样，热乎着呢。”</p>
斗篷人从袖中掏了一小块银子给她：“继续盯着。”</p>
桂花婶欣喜若狂：“贵人放心！”</p>
......</p>
观山院</p>
沈晏踏着晚霞迈入院门。</p>
晚照迎了上来。</p>
他脚步未停：“她呢？”</p>
“回凌家了。”晚照恭敬地跟在身后。</p>
“凌家夫妇今日来访，在角门跟小娘说了会儿话，然后便一同上了马车。”</p>
沈晏听完，嗯了一声，算是点了头。</p>
她入府有些日子，理应与父母小聚。</p>
“等回来，知会我一声。”</p>
“是。”晚照恭声应下。</p>
沈晏负手，转身步入书房。</p>
夜色，一点点浓重起来。</p>
书房里，烛火跳跃，映着他沉静的侧脸。</p>
一叠公文摊在案上。</p>
他执笔批阅，神情专注。</p>
窗外，月上柳梢头。</p>
沈晏搁下手中的朱笔，指节叩了桌面三下。</p>
澄心从门外步入：“爷。”</p>
“人回来了吗？”沈晏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。</p>
澄心垂眸：“还未。”</p>
沈晏眸光微凝。</p>
窗棂上，月影清冷。</p>
他的眉头皱了起来。</p>